菜好吃。她们学也只是学了个皮毛而已。
陆清石不是没见到长姐繁忙的样子,照料铺子的生意,蝗灾过后她更忙更累了,自然更不能奢望长姐继续做好吃的给他尝。
陆清石塞满了嘴,好吃得差点眼眶一红,熟悉的味道在他的舌尖绽放。他想起了过年的时候的那种滋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香味,吃得饱饱又满足。
陆清婉看着幼弟没出息的模样,给他拍了拍背:“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陆清石闷着一张苦瓜脸说:“姐夫跟石头抢。”
陆清婉闻言,不由地莞尔。
“那下次姐姐多做点,让你们俩都能吃个饱。”
“姐夫是为了让你吃得多点、吃快点,才故意跟你抢的。你看看不是你吃得最慢?这样吧,要是你午饭每次都能吃满一碗米饭,我就让姐夫不跟你计较。”陆清婉含笑着说道。
虽是这么承诺了自家幼弟,但陆清婉依旧给男人留了饭。眼见着他久久未归来,给他留了一份菜单独盛在瓷骨碟中,用沸水食盒妥帖地温着。
等姐弟二人快要吃饱了饭,男人才姗姗来迟。脸上没啥别的特殊的表情,淡淡的,但是见了桌上清蒸去骨鲈鱼之后眼里闪过了一点儿光亮。
陆清婉也喝了一口汤,埋怨地道:“相公饭菜都快要凉了。”
她把男人的饭菜从保温盒里取了出来,给他盛了一碗菌菇山药炖鸡汤,似漫不经心地问:“这次来的人,不是来找麻烦地吧?咱们家现在可是一穷二白了,没啥好东西给他抄拣了。”
陆清婉想起那些家当,心疼得厉害。
她也算淡定的人了,要是换了别人辛辛苦苦干了一整年的活,好不容易攒下了点儿压箱底的财产,平白无故地被人抢走。想不开的都去投缳自尽了。
狡兔有三窟,经过一次收缴之后她也学精了,偷偷把家中的金子偷偷埋到了后山。谁会想到后面又来了几次来抄拣家当的匪兵。
徐凌看着自家媳妇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地抿起了唇,微微勾起了唇角。
他顿了顿,慢悠悠地从自己的佩囊中掏出了几张纸票。
陆清婉狐疑地瞅了一眼,视线顿时凝固住了。
“相、相公!这些地契是哪来的?”
自家名下的田产和庄子铺子陆清婉记得一清二楚,刚置办下这些恒产的时候她跟个守财奴似的每夜都要数一下,才感到踏实,每晚乐滋滋地入眠。男人手里的不就是前段日子被抄拣走的那些契子吗?
徐凌唇边扯出一抹淡笑:“娘子的地契银票全都回来了,子嘉放到了屋子里。待会娘子可以去清点一二,看看有没有漏掉的。”
徐凌的这句话无异于一个重磅的炸弹,把自家娘子炸得愣愣的,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都送回来了?”
徐凌笃定的点头,让陆清婉心底强压着的苦闷,刹那间烟消云散了,浑身轻飘飘得宛如虚浮。天知道,没了银子没有了这些傍身之物,她的压力有多大。恨不得日夜不眠,把这些银钱都赚回来才能安心一些。
“娘子不急,子嘉还有另外一个消息。”男人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