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再任徐州知府一职了。这样的改变,无论对徐凌还是陆清婉来说,都是不在期望之内的。
徐凌安抚着自家娘子,打趣道:“说不定为夫就要升官了,娘子笑一笑?”
陆清婉拍掉了他伸来的手。
“既然如此,小婉帮相公收拾一下行李吧。”
陆清婉蹙起眉,这才多久,徐凌夏天才回来,冬天就又要去京城了。可见他跟哪里确实是缘分不浅。
连陆清婉都不得不承认,有些事还真是人力无法阻挡、无法避免的。
徐凌含笑地纠正道:“是收拾咱们的行李。”
“小婉也去。”
虽然冬日赶路有些劳累,但自家媳妇的身体经过一番调理已经大好,这些风寒也能抵御一二。
而他却不敢再将他们独留在徐州了。
陆清婉听到京城二字,心中不免犹豫,如今还不到太子继位的时候,她仍是罪臣之女的身份,不知可会对徐凌的仕途产生影响?
陆清婉上辈子可是不知道的,只有到了后来徐凌被调遣去邕州,她才知道自己的家世身份。徐刘氏就骂她是个扯后腿的,她被迫交出了管家权。
陆清婉轻咳了声,眸光胶着成一团,直视地盯着徐凌,“相公,我有话想对你说。”
她把徐凌拉到了屋里。
陆清石听长姐跟姐夫有悄悄话要说,他也好奇极了,想跟着一块去,被徐凌一手摁住了,像推雪球似的,毫不留情地把他撵到了屋外。
“石头去把早饭吃完,快凉掉了。”
陆清婉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有些事情他也需要知道的,所以她牵着陆清石的手,走到了徐凌的面前。
“就让石头留下吧,他也可以听。”
陆清石有暖热的小手掌紧紧地抓住自家长姐,仰头冲姐夫挤眉弄眼。
徐凌还以为媳妇要跟他说一些夫妻间的私密话,却不想……
他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娘子请说。”
陆清婉牵着幼弟,让他坐到了软垫上,盯着幼弟,又看了一眼徐凌,开口道:“石头还记不记得咱们娘亲的名字?”
陆清石点了点头,每逢佳节长姐都会带他在父母的灵位前上香。
“记得的。”
因为晚辈不能直呼长辈的名字,陆清石只是在心中默默地闪过了娘亲的名。
陆清婉却是摇了摇头,“其实这个并不是娘亲真实的名讳。”
她在幼弟的掌心上,写下了娘亲的名字,得到了幼弟迷糊又疑惑的眼神。
陆清婉这才直视着徐凌,问他:“不知相公以前可听说过战神陆沣事迹?”
徐凌漆黑的眼眸划过一丝的了然,原来媳妇要说的是这一回事。
“战神陆沣?”陆清石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带了一丝的兴奋。
虽然他是个读书人,却也听说过战神的威名。陆沣的事迹已经被被印成刻本、话本,流入民间。他开始练武后,心中便多了一个崇敬的人,那就是陆沣。 陆清婉杏眼凝起一丝温柔,对幼弟说:“石头,那就是我们的曾祖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