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天行变卖了他旗下的车和房,才获得了一笔安身立命的钱;但在上海是混不下去了,只能尽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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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在上海闸北区的一处破败民宅内,却是另外一番光景。即使现在是秋老虎盛行的天气,脏乱而阴暗的房间内却还是散发着阵阵霉味。刘印蓉被五花大绑在一张“嘎吱”作响的木椅上,嘴被黑胶布贴着,瞪大了双眸惊恐地看着面
前的两个黑人,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因为她已经不再年轻,恢复比较慢,厉擎苍也挺关心她的;在国仁医院做完流产手术后,她在医院里休养了快一个月,才在几天前出了院。在她住院期间,厉擎苍不仅经常来探望,还特地嘱咐所有医生护士都要好好照顾她;她出院后,厉擎苍还给了她一笔,足够让她继续生活下去的钱,压根就没有因为她跟
厉天行一起生活过,而记恨他。
作为外甥,厉擎苍已经算是相当孝顺了。
不过上海这个城市终究还是给了她太多痛苦的回忆,她并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而是准备回A市生活。
可就在今天,她准备动身离开之际,这两个黑人就埋伏在她住的宾馆楼下,而且肯定是早有预谋,一共用了一分钟还没到,就把她给掳走了。当时她被五花大绑,蒙住眼睛贴住嘴塞进车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当她被他们抬进这间民宅内,眼罩被摘掉,看到周围的情景,和眼前这两个晃动的黑人后,她
更是一脸懵逼。
她在上海的社交圈基本没有,每天就是待在厉天行家里,因此根本就没有机会跟人结怨;那这两个人绑她干什么呢?
这两个黑人大概以为她听不懂,便用带着浓烈非洲口音的英语,肆意交谈了起来——
“你确定是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老,是不是抓错人了?”“不会的,我都观察了快一年了。一直跟厉天行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就是她,绝对错不了。厉天行现在落魄的就像一只狗一样,绝对是下手的好时机!我们就用这个女人威胁
他过来,看他会不会过来!”“对,反正我们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怕什么,一定要除掉厉天行!如果不是他的血压计大肆侵占非洲市场,我们的公司会倒闭,让我们变成这个样子吗?我们一定要报
仇!”
……
而他们却并不知道,刘印蓉好歹跟日德瓦在非洲生活过整整一年;她不仅听得懂这非洲口音的英语,甚至还会说上两句。即使当得知自己流产的那一刻,刘印蓉已经下定决心要从此跟厉天行一刀两断;但此刻听到这两个人竟打算对厉天行不利,她的一颗心还是瞬间被揪了起来,本能地拼命
摇着头拒绝着,喉咙里还不停发出“嗯嗯嗯”的叫唤声。其中一个男人被她搞得有点不耐烦,就立马用生涩的中文朝她吼道:“给我老实点,不然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