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未必能查得出来,杀了乌阳就露了行迹了。崔氏庞大,别给姑奶奶和大小姐惹麻烦。”
四人闻言,这才上马跟着易寒离开。
他们没有原路回去,而是抄了小道,天完全黑后便进入林家的爵田范围,他们直接从爵田里的路回去。
这路只有林家别院的人走,沿路也皆是林家的奴仆和长工,所以不用担心被发现。
五人也没连夜赶路,而是跑到牧园,找了个房子住一晚上。
看守牧园的管事是从庄户里选的,对方缺了只眼睛和半条手笔,看到易寒微微瞪大了眼睛,“易护卫长怎么来了?”
易寒与林清婉可是寸步不离的,他怎么会跑来?
易寒面不改色的道:“姑奶奶说我们护卫队忙了一年,趁着正月里事少给我们放假,还让我们来选两头羊回去犒劳兄弟们。”
庄户不疑有他,哈哈笑道:“那您随便叫个人通知我们就行,我们给您送去,何必亲自来?”
易寒不在意的笑道:“姑奶奶让我们来画些图,就顺道过来了,谁知道早上去送姚先生耽误了些时间,出来得晚了,待画好图,时间也很晚了,便干脆来此借宿一晚上。”
牧园里的庄户和长工们皆不怀疑他的说辞,一是林家的待遇向来好,就是他们每个月也都有两天的轮休,更别说易寒等是姑奶奶的心腹了。
二则是这两块爵田太大了,姑奶奶不可能每一个角落都走遍,所以每年春秋都会叫人来画图,一遍更好的规划。
当然,这是在姑奶奶抽不出身来的方法,更多的时候是姑奶奶亲自带着人来画,他们这些庄户和长工们都见怪不怪啦。
易寒他们是贵客,牧园的人很是重视的把前两天分到的肉都拿了出来招待他们。
易寒他们骑着马跑了那么久,早饿了,所以盘腿坐在烧得暖暖的炕上等着吃饭。
而山坳里的一群人却正是最惶恐之时,崔家的护卫将马杀了以后便把他们少爷解下,一摸脖子见还有气息,立即便抱了他回营地,那里有他们带的一个大夫。
但崔凉伤得太重了,他之所以没死还是他的反应及时,摔下去时还下意识的护了一下头,可他被拖了百来步,所以伤得不轻。
大夫只能尽量止血,然后摇头道:“我这里药材有限,且……”
他沉默了一下后道:“少爷伤得太重了,我能力不足,还是赶紧送进城另寻名医吧。”
崔凉的小厮引墨脸色惨白,忍不住尖锐的道:“如今天色已黑,城门也将关闭,你让我们带着少爷劳累奔波的往城里跑?”
大夫沉默。
引墨就咬着牙看向护卫们,颤着心问,“少爷到底为什么坠马?你们到底查清楚没有?”
为首的护卫沉声道:“不管为什么,我们都得先救少爷,不然少爷出事,我们谁也别想活。”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要问清楚,引墨的目光在乌阳等人身上扫过,眼神阴郁,若能证明是他们暗中对少爷下手,或许他还有活着的可能。
护卫们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可这样以来,他们这群护卫就不得好死了。
虽然是意外他们也未必能活着,可真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少爷被害,他们会更惨。
何况他们不觉得是这些公子所为,他们要害少爷,路上多的是机会,为何要等到此时。
护卫看了一眼出气多,进气少的少爷,咬了咬牙道:“我们进城!”
“等一等,”大夫皱着眉头道:“我突然想起一人来,徐名医不就在苏州吗,请他出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徐名医?”
“不错,”大夫道:“他受雇于苏州林氏,听说一直随侍林郡主左右。”
护卫眼睛一亮道:“再前面就是林家的爵田了,不是说林郡主一直习惯于住在别院里吗?”
众人议定,立即便起身,“那我们立即去林氏别院求见。
乌阳等人自然没有意见,纷纷将自己车上的被褥让出来给崔凉垫上,护卫们小心翼翼的把人抬上去,让大夫和引墨坐在上面照顾,然后尽量平稳的朝林家别院赶去。
可这是大冷天的晚上啊,寒风呼呼的吹,众人又看不清路况,不免颠簸,摇晃中,崔凉眼皮动了动,引墨还来不及高兴,大夫便脸色一遍,一边给他扎针,一边让引墨给他止血。
可即便如此,崔凉的呼吸还是越来越轻,等护卫们终于看到远处的灯光,还来不及高兴时,马车里便传出了一声恸哭。
护卫们一愣,骑着马吹着寒风守护在马车四周的贵公子们更是一呆,怔怔的看着马车不言。
引墨扑出来大哭道:“少爷,少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