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要请教。”
鲁侍郎应了一声,也跟着爬上了马车,大家一扫这三日来的悠闲,快速的启程。
“鲁侍郎觉得两国这场仗打得起来吗?”
鲁侍郎沉默了一下。“难说,若挑事的是别人,或许打不起来,毕竟楚国与我们一样,这几年年年有战事,他们也需要休养生息。可现在镇守江陵的是陈象。”
陈象此人很有名,不仅是他会打仗,更因为他的脾气,不论文武,很少有人能看得起他。
就是他手下的士兵对他也是畏大于敬,鲁侍郎即便没见过陈象,平时也没少听人谈起他,因此道:“除非楚帝亲临,否则只怕无人能让陈象听命。”
四皇子若有所思道:“楚太子呢?”
鲁侍郎眼睛一亮,摸着胡子道:“倒可以一试,他毕竟是楚国储君,不过楚太子不是快要大婚了吗?”
四皇子就笑,“楚梁若起战事,你觉得楚太子还能好好的大婚?”
也是,现在除了偏安一隅的西蜀和大理外,最大的国家便是楚国与梁国,他们要起战事,天下估计都不得太平。
“派人快马加鞭给楚国送国书,就说我大梁邀请楚太子一同前往江陵共议两国邦交,”四皇子道:“两国才和谈,此时实不宜重掀战事。”
鲁侍郎应诺,换到自己的马车上,找了两个同僚来一起想措辞。
而四皇子则找来心腹道:“快马往洪州去,找到严内侍,让他带着人去江陵,别从洪州进楚了。”
心腹也不问具体是什么事,悄悄的离开了队伍,快马往洪州方向而去。
四皇子则按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暗道:这日子可真够刺激的,才停歇几日啊就闹事。
他们本来是要从洪州进楚,毕竟那里有钟如英镇守,向来安全。
不仅他,长公主安排的人也是往洪州而去,但现在他既然邀请楚太子去江陵了,不管他去不去,那人都要先去江陵。
若是能在那里碰到楚太子自然更好,碰不到也不要紧,按照原计划去楚都便是。
现在也不知道江陵如何了,赵捷打仗还不错,应该能扛住陈象吧?
却不知现在的江陵正一片混乱,当然,是楚国那边的乱,梁国这边虽也人心惶惶,却还能稳住。
因为楚国那边陈象正在大肆搜捕姚时及其同伙儿,虽有江陵当地士绅严加抗议,暂时没有牵连无辜的人,但陈象领的兵向来如狼似虎,哪怕没伤人性命,搜查时财物却没少拿。
街头巷尾鸡飞狗跳,而梁国这边,赵捷向来治军严明,又有王宴打的底子在,没人敢趁势作乱。
两国百姓的境况对比鲜明,本来他们都不是两国人,对两个国家的归属感基本没有,对比如此明显,梁国这边的江陵百姓忍不住庆幸,楚国那边则巴巴望着这边,很想过去。
可姚时他们跑了以后陈象便单方面断绝了来往,不许楚民再出东城和北城,他们想出去也不行了。
而梁国这边的百姓也巴巴的看着城墙,很担心里面的亲朋好友。
大局看来似乎是赵捷占了上风,但他一点儿也不开心,甚至内心有些惶恐。
因为他发现,他可能被王宴耍了。
此事还要从十天前说起,王宴拎了东西来求和,不管内心如何想,赵捷都笑眯眯的收了礼物,表示会和王宴精诚团结,一起为大梁做贡献。
然后王宴便提了营救姚时的事。
把姚时救出来,这是赵捷一直想做却不好做的事。
想做是因为救出姚时给他带来的政治利益不少,不好做是因为这三个月来他没少派人去与姚时接触,不过姚时都没有松口,一副他要留在那里为江陵百姓鞠躬尽瘁的模样。
一次两次赵捷以为他是在拿乔,但都这么多次了,对方还是没松口,赵捷便以为他是真想留在楚国。
毕竟姬元现在就在楚国。
姚时不想离开楚国,他总不能把人绑出来吧,那就不是拉拢人才和立功,而是得罪人和找抽。
所以赵捷死心了,却没想到王宴能说服姚时,且还跟对方联系上了。
赵捷:……
赵捷心里好似火烧一样,既恨且羞且恼。
王宴若再得这个功劳,那他便是叫人去告他滥用私权,朝廷只怕也会再斟酌斟酌,到那时,他是真的没办法再跟他抢民政的权利了,难道他劳心劳力的打下江陵又要拱手让人?
赵捷心中不服,对姚时更恨,他同样礼贤下士,态度和姿态不可谓不低,凭什么他请不动他,王宴才来多久就说服了他?
赵捷答应了王宴双方合作,一起把姚时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