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保护,会很安全,不需要太多的护卫,留几个伺候的人就行。”
王骥点着他们,颤着手指道:“都这时候了你们还瞒我,当我是傻子吗?你们说不说,不说我立刻返回江陵去!”
反正他们也没跑出去多远,现在往回赶,下午就能到。
王骥是王显的嫡幼子,他不是兄弟中年纪最小的,却是嫡出中最小的。
所以不仅他祖父祖母,就是他爹他娘他大哥都最疼他,其待遇就跟他二叔以前一样,不然家里也不会任由他二十多了还在外游学。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骥有风度时是真有风度,但熊起来,其危害性一点儿也不比王宴低。
护卫中不乏看着他长大的,所以一见他起身要拉马,立即呼啦啦的跪了一片,抱腿的抱腿,拦腰的拦腰。
王骥走不动了,就怒道:“你们抱,使劲的抱,我就不信,我不走你们还能把我打晕了带走?”
护卫们浑身一僵,老爷可是说过,接到人马不停蹄的就要跑,不论是进京也好,去苏州也罢,除了睡觉一步都不要停。
老爷虽没说理由,但他们常年跟在他身边,隐约也猜出一些,此时二公子不走,耽误下来,被人发现,追兵要是追来,他们只怕一个也活不了。
想了想,护卫就把王骥拖走了,背着姚时他们低声哭求道:“二公子,不是小的们不告诉您,实在是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啊。”
“那你们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比如临走前我小叔是怎么叮嘱你们的,一句也别漏的给我学一遍。”
护卫们对视一眼,一抬头就对上了王骥冷笑的双眼,无奈,只能老实的将王宴和赵捷合作开始说起。
他们皆是王宴的心腹,王宴瞒着王骥,却不会瞒着他们。
所以这些事他们都知道,只是不知道林清婉写的那封信而已。
王骥呆呆的,半响才哑着声音道:“小叔跟赵将军约好的十五动手,却让我们十四就走,而我们带走人时,一直看守严明的楚军竟然放松了警惕……”
这意味着什么?
“赵捷通敌,和楚军出卖了我们?”王骥不可置信的问,“为什么,楚国给了他多大的好处?”
一个护卫纠结着道:“二公子,赵将军可能不是为了楚国给的好处,而是因为老爷。”
王骥一个机灵醒过神来,想起那段时间小叔作天作地的针对赵捷,他张大了嘴巴道:“小叔不想活了,所以想找个人宰自己?”
护卫抬起头,真诚的看着他道:“二公子,不管为了什么,我们还是得抓紧离开,谁也不知道赵捷会不会发现我们的踪迹,若是发现,我们只怕逃不过去。”
“那我小叔怎么办,江陵可全是赵捷带的兵,他现在就跟一头羊呆在狼窝里。”
护卫便笑道:“二公子别担心,老爷从没做过羊,就算做不成老虎,那也是披着羊皮的狼,您不必为他担忧。”
王骥抿嘴。
护卫苦口婆心的劝道:“二公子,只有您活着,老爷才更安全,您要是也回去了,赵捷才是真的肆无忌惮了。”
“是啊,而且我们都走到这儿了,与其回去送死,不如去搬救兵,以老爷的机智,拖个十几二十天的不成问题。”
王骥低头抿嘴思考半响,最后默不作声的去找姚时,歉意的行礼道:“姚先生,我们只怕得快马加鞭的往苏州去,路上就不停歇了。”
姚时已经猜出江陵多半出事了,他点点头,问道:“可有需要在下帮忙的?”
王骥摇头,“暂时不用,小子得先去求林郡主帮忙。”
现在能救他小叔的就是离江陵最近的钟如英,但他跟钟如英没交情,王家跟她也不熟,只能去求林清婉帮忙了。
王骥带着姚时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往苏州赶,速度之快,都快赶上五百里加急了。
所以四皇子他们才收到皇折没两天,王骥便一马当先的冲进了苏州城,他顾不得停歇,把姚时他们送到城西的林府后便出了城,跑去林家别院求见林清婉。
林家的庄子里依然很热闹,禾苗已经可以插秧了,所以农人和长工们正卷着裤腿弯着腰的在田里插秧,林清婉带着顶草帽,和林玉滨提着个篮子从山上下来。
里面装了许多蘑菇,是她们找了一上午才找到的,王骥快马飞到院门口,正好碰到两人下山。
三人六目一对,林清婉和林玉滨皆张大了嘴巴,这胡子拉碴,头发散乱的邋遢青年是那个喜着宽袖,飘逸潇洒的王骥?
王骥一看到林清婉,眼眶便有些发红,脸上硬挤出一抹笑道:“林郡主,在下有事要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