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好好好,”尚老夫人开怀大笑,“你们兄友弟恭,互相帮扶,我就是立时走了也安心啊。”
“祖母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二弟和表妹的孩子还指着您带呢。”
老太太被哄得乐哈哈的,将跪在面前的尚二太太抛到了脑后。
尚明远哄好了老太太才跑去找书房里找尚明杰。
“二弟,你干嘛呢?”尚明远跑到他身边,皱眉道:“你的伤好透了?”
尚明杰停下笔笑道:“好得差不多了,大哥怎么过来了?是银子又不够使了?”
“那倒不是,上次你给我的银子已经都买了货出手了,现在还不急着进下一批货,”尚明远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道:“这次是为你的亲事来的。”
他探头看到尚明杰写的信,砸吧了下嘴道:“你还真要往南运布料啊,其实绸缎这些东西在北方更卖得出价钱。”
尚明远觉得弟弟根本不会做生意,完全是在瞎搞,他忍不住拖了椅子过来劝说道:“打个比方说吧,一样的绸缎,运到广南府得双倍的价钱,可运到北边,说不定能得三倍,甚至更多,虽然北方远点,但赚的可多多了,你何必往南走?”
尚明远嘀咕道:“你钱真多,不如给我去做生意,回头我分你收益。”
尚明杰却摇头道:“北方现在不安定,我劝大哥的生意也不要往北,真去北面,那也不要过恒州。”
可绸缎能卖得出价的地方皆是在恒州以北啊,尚明远想到他知道的好几个大商人都已运货往北去,颇有些不以为然。
尚明杰本想说起自己的亲事的,毕竟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但见大哥没把他的话放心里,想到他最近投了不少钱进生意了,便忍不住小声劝道:“大哥若不信可以去问问林姑姑,今年和明年北边只怕都不安宁,我们做生意求的便是财和平安,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赚这份钱?”
“南边赚的虽少些,可来回一趟也不少了,广南府的药材可是很卖得出价钱的。”
尚明远疑惑,“今年没听说北边有大动静啊,不都跟往年一样是些小打小闹吗?”
尚明杰摇头道:“今年不一样,去年草原上下了好大几场雪,牧民受灾严重。”
“草原哪年不下雪,牧民哪年不受灾?看他们年年南下劫掠就知道他们年年受灾。”
尚明杰默然无语了一阵才道:“今年开春,还有三月时,眼看着雪都化了,绿草都冒了出来,结果草原上又下雪了。这样的灾害可不是每年都有,辽人便是忌惮东北军,只怕也会忍不住动手。”
“说得好像你亲眼看见似的,三月份你不是在京城吗?”
尚明杰无奈,“就是因为在京城我才知道的,有从定州下来的胡商抱怨路上难走,还说绿草才冒出来就飘雪,且那么冷,直接把草又给冻死了,羔羊不保暖,现在又缺吃的,只怕要有大损失。”
尚明远蹙眉,犹豫不决道:“可是我的商队前几日已经出发了。”
尚明杰就无奈的道:“我不是提醒过你吗?”
尚明远就翻了个白眼道:“你连上百两的生意都没做过,你觉得我会听你的?”
尚明杰默然无语。
尚明远便大手一挥道:“算了,让他们在恒州一带抛售就是,少赚点就少赚点吧。”
尚明杰松了一口气,这才问起自己的亲事,“是要定亲了吗?”
尚明远见他说起亲事耳根子都红了,忍不住“啧啧”两声道:“真不知道林姑姑看上你什么了,说起亲事都脸红,想当年我娶你嫂子的时候……”
尚明远正要细数自己的丰功伟绩,突然想到了什么一顿,凑过去问道:“对了,你知道成亲后要做什么吗?”
尚明杰红了脸。
“你知道啊,”尚明远失望的砸吧嘴,“我还想着带你去春香楼见识一下呢。”
尚明杰轻咳一声道:“书中自有黄金屋。”
尚明远喷笑,拍着大腿道:“你不会是看书学的吧,傻小子,那做不得数,要想学还得去春香楼。”
说罢就要拉他,尚明杰连忙抱着椅子道:“大哥你别这样,我还伤着呢。”
“放心,伤口裂不开,我给你找个美娇娘教你。”
尚明杰脸色爆红,眼看着就要被拖走,连忙道:“大哥,这事要是让林姑姑知道了,小心她抽你!”
尚明远动作便一滞,松开他后给他顺了顺衣服,笑道:“大哥跟你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