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大梁这边,温迪罕与他们传信就更要容易了,派了个不起眼的汉人带信过来,只要在军营门口一站就行。
唐参将昨日便已下令要注意这方面的人,凡有人来传信或传话都要报给他知道。
所以信很快便转交到了林清婉手上。
林清婉看完,转递给武侍郎。
武侍郎看完后蹙眉,“这地点,我们要不要与他们再商议一下?”
“不用了,一来一去也费时间,而且他肯定不会答应换地方的。”
武侍郎便叹了一口气,起身道:“那下官下去准备东西了。”
林清婉颔首,叮嘱道:“带上一箱珠宝,既是有求于人,那我们就礼多些。”
温迪罕约了林清婉进自己的营帐谈判,之所以将地点定在此处,也是想试探他们是真想和谈,还是装的。
让温迪罕意外的是,他们竟然都没努力一下便直接答应了,他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道:“大梁这是急着要和谈?”
他的副将们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大梁的脊骨怎么突然弯了?”
“换皇帝了?”其中一人道:“末将记得大梁的皇帝岁数不小了吧?”
“比可汗的年纪还要大些,”有人心中一动,高兴的看向温迪罕,“将军,若是梁帝真的死了,那可是我们大辽的大好机会啊。”
温迪罕目光一闪,沉吟道:“这都是我们的猜测,还是得见到了人再说。”
林清婉不知道她的赶时间却让梁帝被死亡了,此时她正安排明日的事,她只在桑县留了十人,其余人都要跟着她过去。
唐参将还想给她派一队士兵,林清婉却摇了摇头道:“人太多便惹人注目了,就算温迪罕控制力不错,也不排除里面有幹勒的人。”
唐参将这才作罢。
第二天,武侍郎他们按照温迪罕所说改扮一番,只赶了一辆马车过去,其余人皆骑马跟随。
林清婉坐在车上顺利的过了大梁这边的关卡,很快便到了辽军前面。
前来接人的辽人挑剔的打量着易寒等护卫,然后目光便如狼一般盯住车帘,他嘿嘿一笑道:“我们只见过大梁的武将,还没见过文官呢,理藩院尚书,这是多大的官儿啊?”
说罢就要伸手去撩帘子,易寒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深沉的盯着他道:“我家大人岂是你能冒犯的?”
辽人动了动手,发现动弹不得,且一丝力气也提不起,不由脸色微变。
跟在后面的辽兵纷纷上前一步,戒备的盯着易寒等人。
马车里便“咚咚”响了两声,一声轻笑声起,“易寒,松开他。”
辽国这边的人一呆,这是……女人的声音?
那道女人的声音已经再次道:“若是温迪罕要见我,我自然是会出面见的,可你?目前还没这个资格,带我去见你家将军吧。”
辽人脸一板,瞪大眼睛问,“你是大梁的理藩院尚书?”
“不错。”回话的却不是车里的人,而是骑在马上的武侍郎,他脸色发沉的道:“林大人不仅是我理藩院的尚书,也是陛下亲封的郡主,既然三王子邀请了我们来,那就应该拿出一些诚意来,不会连见面都不敢吧?”
辽人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看了一眼车帘,倒觉得这个留有两撇胡子的中年人更有官威,要说他是理藩院尚书他还更信些。
他皱了皱眉,侧身站到一旁道:“请吧。”
马车径直入了辽营,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一行人是从侧营入,沿途站岗的士兵皆是他们的心腹,除了十步一岗的士兵外,这里便没有其他的人了。
马车到一大帐外停下,易寒下马撩开帘子,扶着林清婉下了马车。
温迪罕早一步收到了消息,得知派来的人是个女人,很是好奇的走出大帐,正好与才踩在凳子上的林清婉目光相对。
林清婉微微一笑,脚往下一放,踩到了实地上,她微微屈膝行礼道:“三王子,久仰大名啊。”
温迪罕扬眉,似笑非笑的道:“林郡主?”
林清婉扬起笑容与他对视,“正是林某人。”
温迪罕笑容便落下,沉怒着一张脸道:“林郡主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出现在我面前,就不怕我把你剥皮拆骨,以报你杀戮我大辽勇士之仇?”
“三王子说的是死在江南的那些细作吗?”林清婉笑道:“我想换做大辽抓到我大梁的细作,也不会让他们活着吧?”
温迪罕哼了一声道:“你们林家人一向能言善道,我自然是说不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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