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对男子运势不好的。
尚明杰却只当没看见,去换了被熏过的衣服,晚上就睡在了林玉滨的旁边,每次她一疼醒,他便醒来握紧了她的手。
稳婆们见状,也只能默默忍下了。
算了,谁让这是女方家呢,郡主没发话,她们便只做不知吧。
外面伺候的丫头婆子也都是林家的人,自然不会到尚老夫人那里去嚼舌根,于是一个晚上过去,尚老夫人和尚二太太都不知道尚明杰亲自守着林玉滨。
甚至第二天凌晨,林玉滨正式发动,都是尚明杰把人抱到产房的。
林清婉跟着林玉滨进了产房,对一旁急得面色发白的尚明杰道:“你出去吧。”
尚明杰踌躇着不肯挪步。
徐大夫已经挤过他给林玉滨把脉,又摸了摸她的肚子,对林清婉点头道:“脉象很好,胎也正。”
“辛苦徐大夫了。”
徐大夫行礼退下,稳婆们这才上前忙碌。
林清婉便坐在一旁看着,林玉滨知道此时不能大声喊,以免流失力气,所以痛到极致时只是狠狠的拽着手中的被子,咬紧嘴里的绢布。
稳婆们来来往往的准备着,一个转身才发现尚明杰默默地缩在一个角落里不动,她们忍不住大惊,“二爷怎么还在这里,产房可不是您待的地方,您快出去吧。”
正巧尚老夫人也到了,一听说尚明杰还在里面,立即怒喝道:“明杰,不要在里面打扰你媳妇,你还不快出来!”
林清婉便给映雁使了一个眼色,映雁立马上前将尚明杰扶出去。
等尚老夫人看到孙子站都站不稳的怂样,怒得给了他一巴掌,“你媳妇已经够痛的了,你怎么还在里面给她添乱?瞧你这出息,快给我回去洗漱。”
尚明杰摇了摇头,趴在窗口边不动了,看不到林玉滨,他总算是找回了些理智和力气,他扒拉着窗道:“表妹,你别怕,我在外面守着你呢,等你生完我就带你出去玩儿,你不是一直想去杭州看西湖吗?我带你去!”
林玉滨一边忍痛,一边“嗯嗯”了两声,有尚明杰转移着注意力,她总算是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林清婉也松了一口气,暗暗地抹了一把汗。
稳婆看了一下情况,笑道:“二奶奶别怕,您宫口已开了六指了,一会儿我叫您使劲儿,您就照着以前我们教你的法子使力,放心,很容易的。”
一点儿也不容易……
林玉滨照着她们的指使用力,但她们总说用力不对,可腹中的疼痛却是一阵痛过一阵,绵绵不绝,当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麻木时,却总能更痛。
到的最后,林玉滨也忍不住摇头哭泣,喊道:“我不生了,我不生了,尚明杰你个混蛋,我不要生了,你来生,你来生……”
林清婉握紧了她的手,安抚道:“别怕,别怕,玉滨,你冷静下来,慢慢的听稳婆说,你不是都学过吗,你一定可以的。”
尚老夫人也不由焦急起来,起身就要往屋里去,南春连忙拉住她道:“老太太,您还没换衣裳呢,徐大夫说二奶奶身体弱,小心感染。”
尚老夫人便急得团团转,“稳婆到底行不行,不行我们就再换几个。”
尚明杰满头大汗的趴在窗口上道:“好,我生,表妹你别怕,以后都我生。”
尚老夫人见他说得不像话,瞪了他一眼道:“你媳妇是疼糊涂了,你在这儿跟着瞎胡闹什么?”
但屋里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连哼哼声都没了。
尚明杰忍不住整个人都贴在了窗口上,愣了一下便往屋里冲,尚老夫人吓了一跳,连忙道:“快,把他给我抓住!”
可守着门口的两个婆子是林家的人,想到先前姑奶奶并不是很介意姑爷在里面,上前拦截时就只用了三分力,结果便一下被尚明杰推倒了,尚明杰冲进去,就发现林玉滨心灰意懒的躺在床上,看到尚明杰,她的眼泪就不由往下流,“明杰,我的力气不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使力,我明明已经很用力了……”
尚明杰连忙心疼的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你别怕,我再这儿呢……”
话还没说完,一股疼痛又席卷而来,林玉滨下意识的就要咬唇,尚明杰眼明手快的把手掌塞进了她的嘴里……
屋里传出尚明杰的惨叫声……和稳婆欢喜的声音,“力气对了,二奶奶,就是这么用力,来,跟着我做,深呼吸,深呼吸,用劲儿——用劲儿啊——”
一旁的林清婉张大了嘴巴,等林玉滨过了一阵,松开了尚明杰要深呼吸时她便把尚明杰的手往外一扯,然后把他的手臂给塞了过去。
林玉滨已经不能思考,抓住尚明杰的手臂便狠狠地一咬,耳朵里只能听进去稳婆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叫声。
林清婉淡定的把玉滨咬的绢布塞进尚明杰的嘴里,看着他们小夫妻两个一起满头大汗的痛苦。
稳婆早已经不介意冲进来的尚明杰了,开心的叫道:“二奶奶,看到孩子的头了,您再使使劲儿孩子就出来了。”
尚明杰和林玉滨同时精神一振,目光炯炯起来。
然后林玉滨咬得更狠了,这下尚明杰脸色更白了,他也紧紧咬着绢布哼哼了两声……
林玉滨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滑出身体,虽然已经痛得麻木,可那一刻却是真的轻松。
稳婆们手脚麻利的接过孩子,清除孩子嘴里的杂物,然后剪掉脐带,提着孩子的脚“啪啪”给了两巴掌,在尚明杰的怒视中笑道:“恭喜郡主,恭喜二爷和二奶奶,是位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