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语中的,却惹得贺子阳开怀大笑起来:“聪明,不愧是我贺子阳看上的男人,说得不错,本太子最想染指的确是你那位生得如仙如魅的皇兄,不过,他又岂是我能觊觎的人,所以,不如退而求其次,把你这位风神俊俏的玉姬抱上床也不错啊,呵呵呵呵!”
他倒也是敢说,凌晔却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起来,此人,看似无脑,却恰恰是大智若愚。
在大周国内乱之时,人人避之而无不及,他却突然来京朝贺,目的绝非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自己都能想得到的问题,他萧君彻绝不可能想不到,可他不但没有杀自己,反而将自己赠于此人,其目的,同样令人深思。
但,既便猜得到有问题,他却猜不到其用意,这,也许便是他与萧君彻之间,最大的不同了,他似乎永远的慢了他一步。
复又闭上眼,不再看贺子阳猥琐的表情,脑海中,清晰的浮现那夜的情形。
那夜,他神情萎靡,双目赤红,衣衫不整也不愿理上一理。
萧君彻踏进内殿之时,他正仰躺在那令他蒙羞的床上暗自饮恨,可萧君彻开口第一句竟是:“你还真是没用,你不知道那贺子阳其实才是下面的那一个么?居然被他强攻。”
他跳了起来,愤怒得几乎想撕裂眼前的之人,萧君彻不以为意,仍旧只是冷笑:“你知道你最没用的是什么?就是太自负,正如今日之事一般,你认为他贺子阳喜好男风,便以为他才是攻,可事实上,你竟没有多问上一句。如若,你多问上一句,那么疼的,便不会是你。”
“你闭嘴,你看够了笑话,还不够吗?还要来羞辱于我?”
凌晔的眼中,几欲滴出血来,他恨,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没能再下手狠一点。若是能早早的听雅瞳的话,先下手为强,便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羞辱,你还知道我是在羞辱你,在你妄图登上太子之位时,你就该想到会有今日。难道你忘了吗?我萧君彻是妖孽转世,顺者生,逆者死。”
萧君彻句句不留情面,却也是给了凌晔最直接的打击。
“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不过是个爹不疼,娘不要的主。”凌晔也反击着,轻蔑的眼神中,尽是不屑。
“那又如何?”
萧君彻撇了撇嘴:“一个人最可怜的不是他失败了,而是他明明失败了还不知道失败的原因。如果我告诉你父皇身上的毒其实是你下的呢?”
“你说什么?”
“唔,既然你这么诚心的来请教我,我便大方的告诉你,没错,去年,呃,不,不不,也许是前年,或者更久一点的时候,我便找人在父皇的膳食中放了一种毒药,名为:断尽。”
“是你,原来是你?”
“怎么?很惊讶?我似乎还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其实呢,我是故意出宫的,若是我不出宫,你怎会有机会给父皇下最后一剂毒药?”
“唉,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其实你也和我没什么两样,你虽然只下了一次,但与我下了几百次,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不都是想让父皇早上登天么?”萧君彻平静的说着,似乎说着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可是却刺激得凌晔涕泪交融。
“所以,你早就猜到我的动向,早已算好了时间,只引我往坑里跳?”
萧君彻不语,只是笑,但那颇含深意的笑,已然给了凌晔最好的答案。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将一切都联系了起来,原来,他竟然输在了有所行动,假若他按兵不动,那么,今日也许便会是另一个结果了。
许久之后,凌晔咬牙:“我确实太自负,若不是小看了你,我就该多派些人前却狙杀你,只要你死了,这一切,便会是我的。”
“哈哈哈哈!”
大笑过后,萧君彻冷冷而视:“原来你还是没明白,难道你以为与凌暄一起的人,是我么?我告诉你,我自出宫之时,已与他们分道扬骠,与凌暄一行的,只是我的替身而已,即使你派多少人,派多强的高手过来,也要不了我的命。”
“什么?”
听到这里,凌晔已经彻底的崩溃,原来他竟然错了不止一步。
“你以为我为何有二十万大军在手?你以为凌暄为何对你倒戈?那是因为和你的杀手一同出现在凌暄身边的人,有一半,是我的死士,我早已下令让他们对凌暄杀无赦,我的替身与凌暄本是一路,你猜凌暄会以为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呢?”
无情的道出真相,每说一句,凌晔的眼就睁大一分,直到最后,他双目早已瞪大如铜铃,但却仍旧忘记了该眨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