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凛然不可侵犯的凛冽气息。
楚苏心里不爽,看那豆腐块都不爽。
你不可侵犯?我楚苏就偏偏侵犯给你看。
说着举起拐,直接把被子挑开,豆腐块儿顿时就散了。
这还不解气,楚苏扔了拐,直接扑上床,来来回回地打滚,把那扑的平平整整的床单死命的蹂躏。
“让你装酷,让你装酷……”
一直滚了大概十来个来回,楚苏心里爽了,就好像她刚才蹂躏的不是毫无反击之力的床而是翟弋本尊似的。
正呼呼大喘气,门口传来某人的凉飕飕地声音,“我的床招惹你了?”
握草!
楚苏还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呢,脑子顿时一个激灵,然后这货就做了一个让她恨不能撞墙的举动。
她把脚上的拖鞋一甩,立刻摆了一个想象中异常妖娆诱人的姿势来。
一手撑头,一手摸着嘴唇,眼神迷离,一只脚翘起来晃啊晃的,妩媚中透着一股子调皮。
不过,这只是她的想象。
一般情况下,想象总是完美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翟弋瞪着眼睛看着他床上的女人,感觉太阳穴在一股一股的跳动。
他想把她直接丢出去。
为什么?
大概是这货的样子太惨不忍睹了吧。
如果换了志玲姐姐这么一躺,再抛个媚眼儿,再娇滴滴地来一句随便什么话,说不定就有效了。
但是,楚苏这货不是志玲姐姐她是个奇葩啊。
她身上穿的是部队里面的T恤和短裤,腿倒是又白又长,可惜那双脚丫子被包的就跟馒头似的,她还在那故作可爱的摇啊摇。请问,美感在哪里?
人家首长大人刚才吃的大鱼大肉,不想吃馒头好不好!
还有,你摸着嘴唇添自己手指头的样子美感又在哪里?你是在吃上面残留的薯片渣渣吧你添的那么丧心病狂杀气腾腾的,你还大喘气,刚才折腾首长大人的床太用力半天匀不过来气是吧?
楚苏明明白白地在首长大人的眼睛里看见了嫌弃。
嫌弃她不怕,反正被这人嫌弃又不是一两回了,连三四回都不止。
楚苏换了一个姿势,不舔手指头了,改一手搁在大腿上,翘起了兰花指,含羞带怯的瞪了翟弋一眼:“你要死啊,吓了人家一大跳。”
翟弋:“……”
翟弋站在门口没动,目光高深莫测。
楚苏看人眼色的本事没有修炼到家,搞不懂这是不是暴风雨来的前奏。
不过翟弋这么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完全没有被她撩到的意思,楚苏有自知之明,顿时泄气。
这货比较爱面子,面子丢了肯定就要找回来。怎么找回来,一个字——赖。
这事儿小时候她没少干,不是赖她爸就是赖她哥,不过从来没有赖过她妈。
童铭不是也叫咱耍赖么?那就耍呗,这个咱拿手。
这么想着,楚苏也不继续摆造型了,身子灵巧的一旋,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一手抬起自己的脚丫子,气势汹汹地道:“我都成这样了,你就不能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