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摸一摸。
有点儿小烫。
她的烧热,此时依旧不退。
这让她的精神,十分之困乏,就这么躺着歇一会儿,就有想眯睡过去的意思了。
我刚吃了肉,手油油的,摸得不准确,便又探过身去,用额头对她额头,感应了一会儿。
确实挺烫,比我的额头烫多了,我明显感觉到了有热传导。
田秋秋不知我的意图,红着脸,不解地问:“干嘛呀?”
“当然是想吃你豆腐喽!”我将她亲了一亲,然后正色道:“好了,我给你去采着药草吧,你这烧病持续不退,可不行哦。”
她撑着手肘,支自己前半身来,道:“那我也陪你去。”
我道:“不用了,你还是多休息一下吧。”我看了看四周,又道:“这里太阳直晒,对你不好,我们过那边去吧,那边那片石头滩,已经遮阴了。”
我把她扶了过去,捎上背包,重新做了个营地,将她安顿下来。
见我要走,田秋秋叫住我:“你要找退烧的草药,顺这条小河往下找吧,水边药多,容易找。”
我奇道:“咦,原来你也懂这些呀?”
田秋秋道:“我可是医生!比你还正宗的中医传人!自然懂啦!”
我呵呵一笑:“对!我倒是给忘了……阁下才是行家呀!”
……
一个小时后,我搂着几样药草返了回来,肩上还扛着一只獐子。
这只獐子,正巧在水边洗澡,被我埋伏到,举起我的柯尔特,一颗子弹就打掉了。
分量不轻,有二十多斤重。
正好,我们这几天的食物,都有着落了,不必再费心去捕捉。
我把药草扔下地去,将田秋秋叫了起来:“来来来,大行家,你快看看,这些草药,哪种要得,你自己挑吧。”
“考验我么?”田秋秋嘿嘿一笑,于是认真地在地上分拣辨认起来。
我则提着个刀,悄悄往另一边走开了。
等我再次回来时,田秋秋已经把我的药草一样一样地,分门别类地挑出来整理好。
她一看到我回来,就指着道:“这鱼腥草还有板蓝根,退烧效果都很强的,就拿这两味当主药熬烫吧,噢,再加一把金银花,中和一下气味。鱼腥草那味道,可是很难喝的。”
她望向我,又为难地笑了起来:“就是……我们现在没有锅来熬,怎么办?”
我呵呵一笑:“这……你觉得难得着我吗,看吧!”
我从背后,变戏法一样递出来两个碗口一般大的大竹筒。
她看明白了:“噢,原来你刚才是去砍竹筒去了呀,难怪我刚才拣着拣着,跟你说了半天话,都没有声音,回头一看,连人都不知哪儿去了。你这个大……大竹筒,能熬汤吗?”
我一边削着竹筒的边沿,回道:“当然能的。虽然简陋,熬汤做饭,没有它办不到的。”
田秋秋道:“它烧不坏?”
我神秘一笑:“呆会儿你就知道!”
我搭起一个石头灶,将竹筒锅放了上去,蓄上大半筒的水,底下起火,又对田秋秋道:“放药的事,你就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