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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她如今还可以解释什么呢?错了就是错了,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花鸢脑海里正思绪万千,面前的白衣一闪,七夜的身影便定定的立在她面前。
少年白衣银面,浑身自带冷气,让人不自觉发寒,心惊。
花鸢眨了眨眼,嘴角挂起大大的笑容,看着七夜倒也没有出声。
“这张脸我看着厌烦。”七夜话语清冷,带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话音落下,只见得寒光一闪,花鸢还没来的及看清一切,只觉得面上一痛,温热的血液便流了下来。
脸上一道伤口清晰可见,血液流淌不止,而且,伤口也没有愈合的痕迹,花鸢心中微惊。
“你对我做了什么?”花鸢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质问。
七夜面无表情的扫了花鸢一眼,“只是帮你除了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花鸢捂着脸,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流出,“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毁我…”
她的这张脸,一直是她嚣张的一个倚仗,她看中这张脸,差不多都快被她当成宝贝了。
如今,轻而易举的便被七夜毁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七夜冷冽的扫了花鸢一眼,“它本就不属于你,毁容算是轻的,下次我若再看看你顶着这张脸,就不是毁容这么简单了。”
花鸢的脸为何会和苏扶桑长的如此相似,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恰好前几天,七夜已经知晓了原因。
寒光一闪,花鸢的另一边脸也多了一道伤口,殷红的血顿时潺潺而流,伤口仍旧无法愈合。
七夜倒是没什么表情,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她使计令苏扶桑身上多处伤口无法自动愈合。他便也让她尝尝这种滋味。
花鸢颤抖着手摸到一片血迹,脸色顿时无比难看,一脸慌张的出声,“我的脸…我的脸…我的脸…”
声线颤抖惊恐,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女人最在乎的,容貌便是其中之一,若是毁了容貌,想必只要是个女的,心中都是无法接受的。
更何况,花鸢还不同于一般的女人,她的脸更是意义非凡。
苏扶桑看着整个人似乎陷入癫狂的花鸢,眉心闪过一抹心疼。
她觉得,花鸢其实真的很可怜。
另一边凤渊看着龙尧几个跃身便到了自己跟前,含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龙尧勾了勾嘴角,“我认识你。”
话落,眼神便转向了海王和虚灵,脸上笑意一分不减,反而笑得愈加灿烂。
“蛟凌,好久不见啊。”
凤渊听着这陌生的名字,心中便想到,这或许是海王的名字。
毕竟海王不过是他自封的一个称号,虚灵也并没有告诉他们三人,海王的名姓为何。
果不其然,听到声音,海王将眼神转向了龙尧,黑袍在微风下簌簌而动,“确实,你不在我过得万分舒坦,我们尊贵的魔主大人。”
海王的话语听起来并没有虚灵他们所说的那样,畏惧于龙尧。
由于海王最后一句话咬重了音,因此隔的远着的苏扶桑似乎也听到了这句话,转过头略带诧异的看着龙尧,微微抿起了血色尽失的嘴唇。
龙尧脸上的笑意一僵,随后依旧自在的把玩着玉箫,声音听不出来情绪,“是嘛,那我倒是扰了你的好兴致。”
话落,细长的桃花眼带着冷意扫了虚灵一眼,“不知道大祭司带着公主这是在作何?”
虚灵只觉得额头冒冷汗,他明知道苏扶桑是月城的人,却忘了龙尧也呆在月城,她若在他的地盘有难,他定然可以发觉。
定了定心神,虚灵行了一礼开口,“回禀魔主,公主殿下正和小少主比试切磋。”
切磋,呵,这倒是个好借口,玩命的切磋?也就只有他们这些人是这么“切磋”的吧?
龙尧似笑非笑的扫了虚灵一眼,声音随意,“哦?你们切磋的方法可真是与众不同。”
顿了顿又道,“回去自行领罚。”
虚灵垂首应道,“是,魔主。”
凤渊微抬头,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看见了海王眼底有一抹怨恨和不屑。
他总觉得,魔主似乎对他格外容忍。
海王听着龙尧并没有任何责备之意的话,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张扬跋扈,“原本今日有一场好戏,可被魔主大人一打搅,这戏,怕是看不成了。”
听到海王如此嚣张的言语,龙尧仍旧没有半分怒气,指尖飞跃着长萧,状似随意的开口, “蛟凌,你该记得我们的约定。”
海王脸上似乎带着淡淡的不屑,眼中神采也黯淡了几分,“我何曾忘过?”
那个立下血契的约定,生生的将他们隔成两座崖岸。
若是时间逆流,重新抉择一次,他们的结局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