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没有过去将她扶起来,墨陵景已经死了,她就应该相信,将剑举起,便欲将之折断,却听见一阵杯盏砸落之声。
门外的人听见,冲了进来,却看见如此模样,他们是让他来救人的,不是让他来杀人的。
安平连忙过去将人扶起来,眼中尽是焦急,“皇婶,你怎么样。”
“魏幻枫,你这皇帝当的越来越有出息了,如今连一个怀着孩子的柔弱女子都欺负。”魏云狂冷冷道。
他坐上那个皇位,简直就是对无上皇权的侮辱。“我不过让她认清楚一个事实,太医早就说过,寒毒不解,她不可能完好无非整的生下孩子,看见她的模样了么,你们若是可以救她,尽管去,介时一尸两命,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只有我,才能救她。
”魏幻枫不为所动。
墨陵景的孩子,不生下来也是好的。
她该有一个新生,而不是一味的想着过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我便不信,这世上除了你,就没人能解寒毒,莫形,以后纤机阁不允许他进来半步,让他出去。”林锦茵一字一句,冰冷道。
他间间害了墨陵景,几乎让他丧生,她即便死,也不要他的帮助。
魏幻枫笑笑,眼中尽是苦涩,手一扬,将剑放回去原处,她多在一分,他便多一分痛苦,他自问,自己付出的不比莫陵景少。
他甚至可以和她携手,一同看大号河山,可她终究不愿意。
如今说自己心中的是执念,那么她心中的何尝不是。
感情就是一个困顿的网,他们都深陷其中,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个旁观者,融不进去,亦不能靠近。
转身离去,阳光在上,却化不开他心中的浓冰。
过去的岁月,她的念念不忘,他终于承认,他嫉妒的发疯。
魏云狂把了林锦茵的脉,却发现她体内的寒毒尚在,却没有之前那般凌厉,进来之际,他便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莫不是魏幻枫给她吃了什么?
他是皇帝,也只有他能下去,自然,压制寒毒的法子也是有的。
没想到,他对林锦茵是真的,算是一场孽缘。
他心中多少还是头顾忌,否则这里是他的地盘,只要他一声令下,纤机阁哪有立足之地,可悲又可怜。
只是同情,却不可能,他们的立场,注定了永远都是敌人。
“妹夫,皇婶怎么样了?”
“好多了,只要挨过去,就没事了,只是魏幻枫所言不虚,想要平安生下孩子,没那么容易,这次寒毒解了,那么下次呢?”
“就真的别无他发么?”
“或许有,不过方法都在魏幻枫手中,他不说,谁会知道。”魏云狂淡淡道,按照他的性子,若是想说,早就说出来了,又何必在这个时候。
“不是还有一个太上皇么?”安平疑惑道。
太上皇?
的确,若说还有谁知道,除了他别无他人,只是魏幻枫逼宫,又怎么会那么简单就让他们进宫见到人。他们能想到的,他也想的到,想必早就派了人看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