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你刑,我抚宁县监狱破了没来得及修,我只喜欢杀人,没那么多资源关押犯人供应伙食。等这边事了,我会放你回去,哪来你回哪去,告诉这只马贼幕后那人你所看到的,他或许不服,但我相信他的其他手下们下次就不会那么热心来惹我了。这是利害,利益固然很吸引人,但我做的作为应该能叫人害怕,若是乖了,我的执法就成功了,懂不?”
这家伙似懂非懂,弱弱的问道:“大人若不杀我,何故不现在放我,还等什么?”
“等他们整理完,我们跑路的时候就放你。否则万一你提前跑去绥德县告状说你们是良民、我王雱是马贼,那我不是哭瞎了?”王雱道。
所谓的清理战场只是带走贵重金银,然后收集马贼们残留下来的马匹。至于其他的物资王雱不想给自己找事,宣布放弃。
尸体集中起来焚烧,这不是毁尸灭迹,是害怕过度的尸体腐烂后带来附近疫病。王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抹去痕迹,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抚宁军出兵剿灭了这些人,留下的那些物资被老百姓捡了也好,被绥德县入库也好,他们爱咋整就随便了。
快速拿了金银也不算多,连一万贯价值都不到,主要的财物是洞里的物资,然而无法带走,对此无需纠结。
马贼的战马不少,但死的死伤的伤,许多也跑了。勉强收集到了六十多匹马,就这样,来的时候步兵,撤退时候变为了半骑兵,可以让大家跑的更快,此番安全越过大里河几乎十拿九稳。
上马后,把那个小马贼松绑,王雱摆手道:“去吧。”
“真,真的?”小马贼还是有些感觉腿软。
“快滚!否则老娘把你拖进洞去打死!”穆桂英怒斥道。
陈二狗理解不能,不知道将主为毛一定要拖进洞才打死?在阳光下直接打死又不是说不行?
于是小马贼无比心慌,转身跑了。
跑出二百步后,忍不住又要试试枪法的二狗抬枪瞄准小马贼的后背。
王雱却把他的枪管压了下去,喃喃道:“放他走吧,我答应过的。”
陈二狗一阵郁闷:“可难道不用抓了判刑?”
“他有立功表现,帮助我们打赢了这战,我也需要他去传播我抚宁军不可战胜的消息。所以我判他缓刑,就这样吧。”王雱说完一拉马缰道:“逃命,快快快,若是渡过大里河前被捉了,我救不了你们,自己扛,因为官面抚宁军没在临夏附近出现过,乃是临时工自己的行为。”
“那若是他们追过大里河咋办?”陈二狗问道。
“那就是违反我爹戒严令,视同叛乱做了他们。”王雱道。
陈二狗顿时无比紧张的道:“末将不大明白,这样看的话似乎我们也是叛乱耶?”
当即被穆桂英在后脑勺扇给一掌,大娘呵斥道:“少说话,赶紧的逃命。”
……
吕惠卿带着二丫站在新城墙上,这个季节风很大,让人难受。
十一日过去了,始终不见出阵的火枪营回来,这事又不能宣扬,真是急死吕惠卿了。
没看到远方的马队,不过一个骑兵快速来到,上了城墙跪地道:“报县尊,小王相公于临夏市大捷,全歼马贼二百七十五人,我方战损……死一人,重伤两人,轻伤四人。”
“混蛋,你拿本县开心不是?”
吕惠卿骂虽这么骂,当然知道肯定是真的,因为大魔王娃娃时候在舒州起兵就有这么猛。
就此老吕激动得险些掉下城墙去,现在最后的担心也消失了。抚宁县的潜力从来不是问题,就像大魔王说的那样,他把儿子生出来,我老吕来养大,这是天上掉下来的政绩,和平发展的环境终于来临了。
说起来真的全靠大魔王啊,前期忍辱负重,为了不激化和西夏矛盾,他连种鄂将军都整了,为此导致在南方读书人中、王家父子名声很坏,几乎成为丧权辱国的奸臣代名词。
好在老王相爷的底气在于,当时他把长子长女一起派驻到第一线,又在国战将起的时刻促成王雱出使西夏。这才往回了些名节。
出使回来后大魔王一改韬光养晦脾气,有了底气后不再退让,强势出兵临夏,近三百人的马贼团伙就这样被他给杀光了,在绥德军反应前又被他逃了?
厉害了。老吕在心理这么想着。
二丫身子一偏靠在老吕怀里,舔着棒棒糖道:“看吧,我说大雱武功很高的,他打的赢的,你们还不信我。”
“呵呵。”吕惠卿摸摸她的小脑壳。
二丫又掏出一堆小册子,如同扇形一般的捻开道:“要想功夫高,挑一本来练吧,这些全是大雱写的。”
吕惠卿笑道:“我这个穷书生可比你穷多了,丫头你好意思敲诈本县?”
小萝莉把棒棒糖喊在嘴里,手叉着腰看着他想了想,最后伸手入坏,又捏着小拳头递过去道:“那好,给你。”
吕惠卿伸手接着,见小萝莉放了一个棒棒糖在自己手里。
不管那么多,吕惠卿把棒棒糖放在嘴巴里,发现似乎还蛮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