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计四个战斗部和预备役部混编的骑兵火枪营,逐步向米脂和清边地区推进,三山七寨的土匪人数众多,但山寨毕竟是山寨,攻势强度有限,所以他们不想坐以待毙,一开始就有多股骑兵出击,已经和抚宁军有过多次交锋。
抚宁军士气爆表,训练有素,但抚宁军不是神,至少四个阵前指挥使的战法就参差不齐。
南线方面,展昭强势发军报来弹劾全柏林那个死光头没志气,说吕山战役前期,两个指挥使间存在分歧,展昭要冲锋,但全柏林要迂回,这是因为从一开始,王雱的战略就不打算搞统一的集群阵地战,于是打散了部队编制,以营为作战单位,展昭虽然是抚宁军的总副将,但是在这一战中不具备针对其他指挥使的指挥权。
于是他们两人的意见最终统一不了。
在地势不熟悉、并不知道北线马金偲他们战区的具体作战进度的情况下,不确定马贼军主力骑兵是否被北线牵制的情况下,全柏林的观点:根本不愿意丢失机动去吕山打伏击。全光头认为大魔王此番下血本给出了骑兵部署,且打散指挥权,就是不想集中打这种不明情况下的战役。
于是吕山战役之前,全柏林就带着队伍跑了。
展昭一边上书弹劾全柏林,一边却在吕山一代和七百马贼骑兵干了起来。结果不是对手,且战且退,五战五败。伤亡颇为惨重,其所指挥的第四营战损达到两成。
要不是抚宁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意志坚定,且形势不妙的时候展昭冒险深入敌阵把两个头领斩首、那么这个营就真的被展昭给断送了。
展昭五战五败,且得不到友军全柏林的接应,无奈下重新退回了榆林河以西,不敢随意出击交锋了。与此同时,保持机动的全柏林已经利用展昭被马贼揍的满头大包的机会,真正深入了马贼控制区的腹地,进行机动。
没人知道全柏林想干什么,这像是要打运动战,以逐步削弱马贼的整体性和士气。成功与否天知道,因为老全暂时没有军报传到后方。
抚宁县。战情指挥部之内。
针对现在的首战失利局面,领导集体内的意见也不统一。
穆桂英和吕惠卿嘴巴真的被气歪了,包括一向性子急的许浪山,他们三人都在说全柏林那个光头存在严重问题,要求等他回来的时候,强势把那个光头佬挂在路灯上,这才解恨。
安东耿天骘不懂这些,所以不发表意见。
但王雱则有不同看法,王雱的意见:全柏林有功,打不过就拉着队伍走、保持机动寻找机会的战术完全没毛病。一场战争之中,在机会出现之前只要主战部队不被套牢,就算胜利。又没有人催促他们取得战果,这次的剿匪战争,王雱压根没打算在短期之内结束,一线将士激动个什么呢?
越想越气,首战第四营战损竟然达到了两成,这是一个非常坏的开局,非常的影响军心民心士气。于是大雱怒拍桌子起身道:“要我看呢,真正应该挂城墙的是展昭,此龟儿子搞什么临场发挥,讲什么几把的侠客风范,放弃我的战略思想不顾,硬要去做愣头青,去装英雄,他就不配指挥骑兵,我给他骑兵的目的,是让他动起来,依托燧发枪射程放风筝。绝不是让他在吕山停下来打什么污糟猫的伏击。这是打仗,又不是江湖帮会斗殴,不会打就让他滚回来这里,我去指挥给他看。”
“息怒息怒……”
就此一来,吕惠卿带着一群人把大雱拖走了。他是真害怕大魔王一激动上前线后被人挂了,那才叫麻烦。
此外大家都明白,这不良子弟自来和展昭有心病,整天被迫害妄想的怀疑展昭撩拨白玉棠,所以大家害怕展昭被大魔王被用战败的契机真给挂路灯,那就是自己失落,敌人痛快了。
介于此,吕惠卿立即启动生效了枢密院的文书,正式接管了抚宁军指挥权,然后还以大魔王涉及切身利益为由,要求大魔王避嫌退出指挥部。且为了保护老王相爷公子的绝对安全,吕惠卿命令穆桂英看住王雱,不许这个时候出来添乱。
沃日,这下就连王雱也扑街了,被当做神一样的供着,软禁了起来。
剩下的,就看吕惠卿的表演了。
所幸吕惠卿虽然猥琐,但他真是王雱的学生,大多数地方采纳了王雱的战略思想,于是发文怒斥展昭曰:“引发集体矛盾,至使吕山战役失利,造成我抚宁县子弟兵之大幅伤亡,此点你展昭难辞其咎。但为剿匪战争之稳妥计,暂时保留指挥职务,自此之后,南线战区,以全柏林的战法思路为主,你展昭戴罪立功,本县对你秋后结账!”
接到这样的军报,部署于翰林河以西修整的展昭哭瞎了,在展昭看来此番明显是全柏林算逃兵作为,那个死光头不顾友军利益,临阵跑了,现在指挥部却反过来责骂我这个阵前斩首敌将的高手?
展昭觉着这绝逼是大魔王在公报私仇给自己穿小鞋,展昭更加认为:此番要是大魔王不避嫌退出指挥部的话,迟早被他断送了这场剿匪战争。
所幸除了确定全柏林指挥权的军报之外,在吕惠卿县爷的私信中,展昭获知了一个要点:吕县尊已经正式启动枢密令,接管了抚宁军的指挥权,现在连大魔王都被吕县尊关起来查水表了。
到此一来展昭“士气大盛”,觉得天地间的正义还是存在的,抚宁县也没被大魔王一手遮天,那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