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工程局,就等着往后的大开发中、西北投行和煤场爆出“每里铁路十贯”的价格来好了。
如果有工部自己的工程局,根据今年的工价和物资价格综合加权考虑,大雱有把握把每里铁路的价格压制在五贯钱左右。
抚宁县和绥德县段的铁路早已经开始修建,承建方是西北投行,妈的在抚宁县大力给粮食补贴的情况下工价并不高,但叶无双小姐姐又何尝温柔过,八贯每里的价格不算丧心病狂,但绝逼不能算好看的吃相。
这就是他们的尿性。
当然,关于大雱设想中“第一水利工程局”建制的设立,还有很多政治问题要解决。官员指标是没戏的,大宋冗官已经很严重,最多也有两个“局长”算官编。其他的,相公们的大抵思路是:能抓人免费服役干嘛要给编制吃皇粮?能把已经吃皇粮的军队调去劳动,干嘛要花钱另外招人?
话说除王安石外,其他相公的脑回路大抵就是这样的。没什么原因,那是他们来自阶级的优越感。
此点上老包都不能免俗,譬如开封府这个时期的“公安”队伍中,除几个主要骨干有“公务员编”之外,其他绝大多数是民间各访抽来的人,不拿工资,轮换着来,算是“服役”。
只有类似白玉棠这种,和白玉棠麾下的几个十将算吏,有编制有粮饷。
同样是服役,有好差事就有坏差事。合法带着刀在街市上耀武扬威的这些,哪怕不拿工资也算好差,所以这口子没关系的人没戏,这类人一般来自各大家族中的家仆,算是代替他们的主家服役了。同时他们也会利用手里的小权利,在街市的小商贩和百姓手里拿点保护费。
来做够几天差人就算今年服役了,那么轮到吃苦的工建项目时,他们自然就不用在服役,这部分苦差就是轮到百姓家抽人来扛,不扛可以的,交钱也行。
这就是大宋的基层制度。
其实在后世也算是换汤不换药,文明社会中类似这种事多了去。只是说后世不叫服役叫“上班”,有工钱拿。但其实本质是一样的,所谓生产力决定一切,后世普通人上班之所以有钱拿不是因为“体制真的变了”,其实体制在大多数时期都没变,试图砸了体制的老爷爷险些就被否定了。
只因为生产力丧心病狂的提高了,于是大头百姓的起点也就跟着拔高了,如此而已。
组建第一水利工程局,招工给编制吃皇粮,本质其实就是后来王安石会提出的《差役法》。所不同的是,大老王没做就开始喊,且官府没钱,还中央还要求官府支付壮丁工钱,于是当然执行不下去,强扭着执行以后,就问题多多。
现在大雱打算反过来不喊变法,也不问朝廷要钱,不扩散,悄悄的打枪。先干起来再说,到时候他们最多算大雱“错误决策”,随便给个处分赶出京去,但有王安石和韩琦拉偏架,也不至于强行解散水利工程局。
话说……王雱的处分没法加了,所以应该处分都不会有,汗,站在水里不怕雨。
就像此番那些黑田已被地主“事实性占有”的情况下,除非发动无产阶级拿着刀上阵清洗,否则真不能强行拿走,只能默认合法化,并且要适当让他们获利出局,这就是政治。
所谓法律能解决这种问题从来只是假象,包拯的法律从来不代表公正,法律的真正解读是:统治阶级的需要和意志。
那么一但法律违背阶级利益时,一般就立不了,已经立了的,也会成为“恶法”而被废除,譬如鼎鼎有名的王安石变法就是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