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这次不扯老爷爷了,说道:“我也不知道,忽然就冒出来的念头。兴许如同您小时候会砸缸那样吧。”
司马光惨笑道:“神童行事当然叫人捉摸不透,红尘之中,诸多神奇乃是人类未知,此点你没说错。然而你少和我小时候相提并论,我司马光没你那么污。”
王雱觉得他智商最多九十七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当年砸缸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会是吓到后哭着逃跑,却步伐不利索,摔倒的时候一头撞击在缸上、就稀里糊涂做了英雄吧?
汗。王雱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小。因为他脑壳是真够硬的,愣是和权相王安石顶了很多年,把老王熬倒了他又蹦跶起来。但是也没蹦跶了多久,做了几月的宰相,紧随老王的脚步就去世了,这两个宿命中的对头还真是好基友,出生时间差不多,去世时间也差不多。
司马光多活了一年多些吧,时间就是金钱,所以理论上他比王安石“富有”。但悲哀的在于他一身都活在大魔王的阴影下,始终无法摆脱巨人的影响。
不过他脑壳的确硬,所以他砸缸是用铁头功的概率很大。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王雱是这么觉得的。
“行了,就这样吧,赶紧的把秘方呈交了来。”司马光道:“然后老夫要打你,不打这心理过不去。反正是你说的‘你不教师之惰’。”
噗。
拿起戒尺给王雱屁股上一下,司马光道:“这一下打你对长辈不敬。”
噗,又一下。
司马光道:“这一下,打你威胁勒索我。”
王雱不禁大怒,寻思你再来一下哥就和你拼了。
噗,却是真的又被抽了一下,妈的忒重。
于是王雱又很没骨气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敢眼泪汪汪的捂着屁股道,“这最后一下是为什么?”
“没理由,催促你赶紧的,回去写秘方。”司马光道。
“可我已经写好了。”
王雱冤枉的样子,把系统性整理过的关于养鸡的策论拿出来交给他。
司马光一看就无语,这么洋洋洒洒一大篇,当然需要写很多日。这说明,不良少年在很早以前,就打算把这些东西呈交朝廷的。
“阴险啊。”
老司马苦笑道:“若你让你父亲呈交,父亲给儿子报功听着有些不雅,以王安石的性格也很可能不会做。于是这一切都是你小子的计谋对吧,王安石的政敌亲自给你王雱报功,震撼效果出来了,你王家的名声会好听得多啊,是也不是?”
王雱道:“伯伯你想多啦。我怎么打算的毫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我发明了祥瑞,且交给了朝廷。怎么你老喜欢讲理想却枉顾事实?”
司马光的智商其实没想象的低,还是听懂了王雱的话,不禁楞了楞。
不过他要是不固执就不是司马光了,哪怕很有道理,他就不喜欢小屁孩来指责老夫这种高明人士,又扬起尺子道:“你还不走吗?脑壳够硬是吗?”
“走了走了,这便走了。催什么啊,我可不像您有铁头功,连缸都能撞破。”王雱说完后溜了。
司马光一阵尴尬,他竟然知道我头铁?
甩甩头,司马光展开王雱提交的策论观看。
长见识了,写的很系统,细节也很多。虽然一些古怪的术语和过程让人不明觉厉,但也正因为此,增加了这份策论的神秘性。
且老司马是亲眼见证了他小子的鸡蛋。
唯一不好的在于字写的有些臭,而且不够精炼,长篇大论的虽然读来顺口,却不太档次,没有正统文人的那份高雅气息。
与此同时还有些被他简化了的“错别字”,看着别扭,但相当容易领悟,有功底的人当然一看就知道是要表达的什么字。
司马光先是皱眉,提笔打算照着写一遍,算是帮他修改把关。
不过心腹谋士一看后,急忙道:“相公且住,不妨就这样呈交吧。”
司马光楞了楞道:“这是呈交相公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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