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地面,眼睛正视前方。
我暗自嘀咕这人真奇怪,眼看与他拉开了距离,思索片刻,便跟了上去。我在他身后走着,不经意低下头看到了脚下,不由得怔住了,我双腿发软,竟然有点走不动了。
我震撼的盯着大祭司的背影,心里浮现了无数个猜测,可是我始终难以相信,因为这件事实在诡异,我有点难以接受。
大祭司见我没有跟上去,转过身说:“怎么不走了?”
我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转移视线,故作轻松的说:“就是想看看四周的情况,这就跟上去。”
其实我的双腿发软,还没有恢复过来,我尽量不看他的脚下,以免被他发现端倪,他故意将火把举这么高,恐怕就是不想让我看他的脚下吧。
下方确实一片黑暗,可是他却忽略了我的阴阳双眼,如果距离近的话,我还是能看清楚很多东西的。
大祭司狐疑的看着我,阴阳怪气的说:“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就要走过来,我忙摆手说:“没事。”
这时我的双腿总算恢复正常,我慢悠悠的走过去,尽量不去看他的双腿,他晃了晃火把,干脆将火把吹灭,扔到了一边的地面上,火把撞击着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我慌乱的说:“你将火把弄灭干嘛,这样我是看不清楚路面的。”
大祭司笑嘻嘻的说:“没事的,你扶着我就好了,我看的清楚。”
一切陷入黑暗之中,他靠在我旁边,让我更加忐忑不安了,他的眼睛原本就是血红色的,在黑暗之中更是散发着妖异的光,而我根本不敢低下头看他的腿,这一切更加贴近我的猜测。
大祭司走了会,喘息起来,我看他的脸部堆满了皱纹,就像一个皱巴巴的老太婆,他故意熄灭火把,可能不想让我看到他的丑态,以及发现什么端倪,可是他不知道,其实我都看到了。
我轻声问:“你这是怎么了,太累了吗?”
大祭司摆着手说:“我没事,再走一段,到了那个地方补充点能量就好了。”
“补充能量?”我更加诧异了,这家伙是通过什么补充能量?该不会想吃了我吧,此刻他看上去更像一条蛇了,距离他越近,我就越觉得他冷冰冰的,就连气息都很冷。
大祭司扶着我,有气无力的喘息着,他的手十分冰冷,全身带着一股腥臭味,我一哆嗦,甩开了他,他差点没有摔倒,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而是转过身,笑嘻嘻的说:“怎么?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我忙说:“不是,只是不太喜欢有人拽着我。”
大祭司哦了一声,背着双手,沉重的往前走去,他的背影无比深沉,我有点看不透,也许他是在强装镇定,说不定早已经没有太多力气了,可是我又不能确定,所以这个时候只能跟着他。
我们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大祭司目视前方,呼了口气,笑嘻嘻的说:“终于到了呢。”
他的声音很小,是微不可察的音量,我不知道是太过虚弱还是不愿意让我听见,可是当我看到前面那个地方,我开始对自己的猜测坚信不疑,因为前面竖立着两棵榕树,而榕树之间是一口破旧的棺材。
大祭司回过头,深沉的说:“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记住,千万不要乱走,这里非常危险。”
我重重的点了下头,大祭司无力的走向那口棺材,我看着他的背影,尤其是脚下部位,额头已经流出了大量的汗水。
我的猜测绝对是真的,那口棺材里原本是一个陪葬人蟒,那大祭司以前就躺在那口棺材里,要不然他的下身不可能是一条蛇,虽然下身部位很短,但我看的很清楚。
这种事情,我已经在墓穴里经历过了,当时陪着陈亮到了那个地方,就遇到了陪葬人蟒,后来还是阿顺救了我们。
相传找出两株能改风水格局的榕树,先将镇陵谱埋入地下,榕树植到其上,然后捉来以人俑饲养的巨蟒。
当巨蟒吃够了人俑之后,就会昏睡过去,这时候再动手剥了蟒皮,和大祭司一起装进棺中,蟒肉人体,加上桐木棺底,与这株老树就会逐渐长为一体,得以长久地维持身体不腐不烂。
大祭司肯定就是这种情况,他活到了至今,身体依然保持年轻,不过我猜测,他应该不可以离开棺材太久,就好比刚才的情况,随着时间的延长,他的脸上长满了皱纹,走起路来都有些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