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夜,北漠炙雪的唇边便不由自主的荡起了一抹笑意,看向赫连炫的眼睛神也变得似笑非笑,颇为玩味了起来。
她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去让那个家伙不计较。
“是吗?”她微微挑眉,似是在疑惑,随即便又接着道:“与炙儿私定终身之人,正是南楚国的国师,此次便是他也会随同南楚皇前往武林大会,炙儿这才与父王,母妃一同来到洛阳,在外公外婆家住下的,想必凤啸皇也调查过了吧,炙儿相较于父王,母妃,要先一步到达外公外婆家,正是炙儿去会见国师去了……”说着,她故作羞涩的抚袖微垂下头,那一副女儿家在说到心仪之人的妖羞之态显露无疑。
而赫连炫这次的脸色却是黑了个彻底,难看得要命。
北漠幽储等人心中虽然疑惑,但虽看着赫连炫那般脸色,心中却是在狂笑不止。
秦老夫人望着北漠炙雪的眼里更是满眼的笑意。
这个丫头还真是的,古灵精怪,一点气都不受。
“朕倒是不曾听说,南楚国的国师何时许配了亲事。”他沉着声,那语气之中满是压抑着的怒气,估计若不是顾及着北漠幽储还在这里,顾及着北漠炙雪的身份,赫连炫早就已经大发雷霆了。
“凤啸皇可是耳朵不好使了?”说着,她故作一脸关切的看着赫连炫:“炙儿刚刚便说了的,是与国师私定终身,不过,他应该是差不多会与南楚皇说过此事了,因着昨天见面之时,他还言道,要趁着这次武林大会,来拜见炙儿的父王和母后。”
“姐姐,姐姐……”听了北漠炙雪的话,一边一直在那里默默听着的北漠秦飞好像也听懂了些什么似的,伸手拽了拽北漠炙雪的衣袖,睁着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北漠炙雪:“姐姐你要成亲了吗?”
“小家伙,还没呢,不过你未来姐夫说是要来看你哦。”她轻笑着,故作羞涩的看着北漠秦飞,那语气之中满满的娇羞意味,让一边的秦墨一阵恶寒。
好吧,他必须得再一次认得清清楚楚,眼前这个女人,无论是三年前无貌有德的那个无盐皇后,还是眼前这个有貌无德的北漠炙雪,他往后都不能轻意招惹,不对,是不能招惹,万万不能招惹。
“是吗?那未来姐夫对姐姐好吗?喜欢姐姐,宠爱姐姐吗?他能够替飞儿好好照顾姐姐吗?”一听北漠炙雪这,北漠秦飞将旁人无视了一个彻底,拉着北漠炙雪的衣袖,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一个一个的,懂事得让北漠炙雪心里莫名的一阵发酸,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看着北漠秦飞的眼里也是满满的宠爱之色。
“恩,这些么……”
然而,就在北漠炙雪欲回答北漠秦飞的话的时候,北漠秦飞却又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姐姐先别说,飞儿要自已看,到时候未来姐夫来了,若是他对姐姐好,那飞儿便送姐姐上花轿,若是他对姐姐不好,飞儿便要父王发兵,把他抓了扔到北漠的草原去,让他去喂狼。”小小的声音里满是坚决的语气,听得北漠炙雪一阵轻笑不止。
坐于上位的赫连炫看着北漠炙不再理会,竟是与一个孩童去说起话来了,将他堂堂一国之主无视了一个彻底,搭在椅把上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收紧,身上的杀意戾气肆意,一边站在赫连炫身边的李长喜看着赫连炫这般模样,又抬眼看一眼坐在那里,在他眼中完全是不知好歹的北漠炙雪,想起她刚刚对他的辱骂,心中忍不住一阵冷笑。
区区郡主又如何,惹怒了皇上,到时候也是死命一逃,敢骂他是阉人,到时候可千万别落到他的手里,不然,哼哼。
“既然飞效要自已看,到时候他来了,飞儿可得替姐姐好好看看哦……”听着北漠秦菲仪稚嫩的话语里满是对她的维护,北漠炙雪轻笑着道,完全将一边的赫连炫释放出来的戾气视而不见。
“既是南楚国的国师,那朕也不便夺人所好。”说着,赫连炫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直视着北漠炙雪,接着又道:“正好明日朕便要赶往武林大会,想必那时候北漠皇和南楚皇都在,既是炙儿与南楚国师私定了终身,朕没有这个福分抱得佳人入怀,介时倒是要替炙儿好好问南楚皇,南楚国师才是……”
“那炙儿便先谢过凤啸皇了。”出乎赫连炫意料之外的是,听着他这番话,北漠炙雪脸上却无半点畏惧之色,心虚害怕之色,反倒是大大方方的站起身朝着他道谢。
这一下子可把赫连炫气得不轻,直接愤怒的甩袖欲离开,然而却是在一脚快要踏出前厅大门的时候,突然之间回过头看向一边的秦然素,意味深长的开口道:“对了,有件事情朕差点忘了,今日朕接到消息,项丞相不用多时便能够到达洛阳,来到秦府拜见秦老将军及秦老夫人,到时,朕可得考虑考虑多给项丞相一些时间,好让他能够与然妃,好好叙叙旧。”最后一句话,他特意的加重了语气,惹得一边的北漠幽储拳头一紧,紧皱着眉头,对于赫连炫如此这般明显的嘲讽的一翻话,心中甚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