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慕睿轩的视线看过去,原本过膝的裙子,已经被他翻到了膝盖以上,除了膝盖处的新伤外,我的小腿、大腿上,还有不少旧伤,或深或浅地盘踞在娇嫩的肌肤上,醒目而刺眼。
三年前我被一次次迫害的场面,便犹如看电影般在我的脑海闪现。
有摔伤,有刀伤,但是最严重的伤却不在腿上,而在我的心里。
良久,我看向慕睿轩,他漆黑的眼眸还在紧紧地盯着我的伤痕,只是清澈的瞳孔中,萦绕着疼惜的情愫,引得我的心一阵轻颤。
这时,管理员拿着医药箱回来了,“来来来,快给这姑娘止血。”
我回过神,心慌地别开视线,不敢再看慕睿轩的眼睛,然后挥手想将裙子放下去,“我自己来就好。”
但慕睿轩却抬手挡开我,死死地握住我的手腕,不让我乱动,“不想让我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就乖乖地让我上药。”
他的声音冷澈,含着赤裸裸的威胁。
我吓得赶忙松开了手,像待宰的羔羊一般,不动不敢动地坐在凳子上。
慕睿轩勾起嘴角,眼神缓和了下来,接过管理员家的医药箱,开始轻柔地为我处理膝盖上的伤口。
他的动作很熟练,消毒、上药、包扎,整个流程一气呵成,除了上药的时候有微微的疼痛,其他时候都没有一点不适。
我越来越好奇,慕睿轩,还有什么是搞不定的?
收拾完医药箱后,慕睿轩将我的裙子放好,然后叫来管理员,“我们上完药了,可以带我们去房间了吗?我想让她休息一会儿。”
管理员笑了笑,“好,你们就住左边这间吧,”说着,他指了指左边的小门,“这间是我跟我老婆平时住的,床能大一些,你们夫妻间住正好,回头我让老婆子给你们换个干净的床单,山里就这条件,别嫌弃哈。”
我听他话里,俨然已经将我当成了慕睿轩的老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他老婆,我们只是在下山时偶然碰到的,麻烦您再给我一间房,我不方便跟他同住。”
管理员听了,愣住了,疑惑地看了看我,然后又探寻地看向慕睿轩,好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慕睿轩却摆出一副坦然的面容,装作无奈地笑了笑,“别听她的,她是刚刚在路上跟我吵了一架,正在闹别扭了,否则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胆大地独自一人跑到陵园来呢。”
管理员紧张的脸,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我就说嘛,你们看着就有夫妻相,小姑娘,听大叔一句劝,生气吵架一定要发泄出来,千万不能闷在心里把他当陌路,冷战最伤人,时间长了,多浓的感情都被会伤没的。”
我见他乱点鸳鸯谱,急得刚要反驳,那管理员又自顾自的开口了,“再说了,即使你现在真的要跟他分房睡,我也变不出房间来了,这里只有两间房,一间给了你们,一间我还得留给我和我老婆住,那间房太小,只有一个单人房,平时都用来放杂物了,又脏又乱,估计给你住,你都不会住的。”
话全被他说完了,我竟然被他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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