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房的一角百宝格上,并列的三个箱子被锁上,小心的将三个箱子都打开,借着月光仔细的端详着每一件东西。
如果说朱彝起初只有一些怀疑,那么在到了谢智慧的书房以后,他更是确信,是有什么东西是朱崇儒甚至是暗处的势力的人想要的东西在谢家。
谢家竟然没有被抄了。
虽然都在说着谢家抄家灭族,但是只是谢家的人都尽了大牢,东西,却是没有被抄。
书房虽然有一些被人翻的凌乱,但是,其余的贵重的东西,却都还在。
如果说是毛贼进来的话,不可能只是翻腾一下,而不去偷那些值钱的东西。
就是那烛台,也都是值钱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三个箱子的东西都算不上多,甚至在他看来有些有些寒酸,但是东西却都被保存的很好,每一个都被细心的贴上了姓名,看那些名字李家嫂子,二狗子云云,很多应当都是这府里的下人送的,至少这京城的名家望族,他没有听说过有叫二狗子的!
第三个箱子应该是谢清婉的了,东西稍微比前两个好了一些。
他一件件的看过,箱底躺着鱼形的玉佩让他眼角有一些酸。
那是......
他伸手想要摸向自己的腰间,抬起手后才发现自己失了态。
那是他和母妃一起去去弘法寺上香时送出去的。
谢清婉那时候有四五岁的样子,怯生生的跟在吴淑芬的身后,他母妃和吴淑芬在闺中便是好友,两人在那个梨花纷纷的下午,聊了足足一下午,他站在一旁,看着那小人,满眼宠溺。
母妃要送清婉见面礼,自己也跟着送上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鱼形玉佩。
那玉佩本是一对的。
后来的那一只,他放在母妃的尸体上,乞求母妃来世能够从此像鱼入大海,自由于天地。
也是因为那一次,他没有机会在见到她。
但是那句脆生生的“蕴之哥哥”却是让他一直记忆犹新。
如今再见到这玉佩,他忽然生出一种寂寥来。
将箱子小心你的放回原处,他坐在谢智慧的位置,陷入了沉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脑袋中似乎一瞬间涌入了许多的的记忆,又似乎什么记忆都没有,那些他想要拼命想要记住的东西,到最后,却都抓不住。
他痛苦的蹙起了眉头。
“朕是有条件的,你想要让你母亲入土为安?可以,去拿军功来换!让朕相信,你这孽子跟你那好母妃一样没有对朕这江山起了心思?如若不能,朕如何相信你们?毕竟,铁证如山!”
铁证如山,他们所谓的铁证,也不过是母亲跟吴淑芬说了几句话,还有那些从母亲房间中搜出来的,所谓的书信,那些书信拙劣到就是自己一眼都能看出那不是母妃的字迹,可是,圣上竟然看也不看一眼,便能认定就是母亲的!
他倏然一锤砸在谢智慧的书桌上。
同样的事情,竟然要自己再经历一次,并且,这一次,似乎还是认为自己一定会遵从7;150838099433546他的意志吗?
是不是,从将谢清婉指给自己那一天,他便想好了算计?
但是,谢清婉是自己开口的,他难不成提前便知道?不会的,不会的,释徹法师说过,逆改天命的代价不是常人所能负担的起的。
“清婉,这一次,我定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