飕的。
“太后没有见我。”
谢清婉小声的道。
“我大概去的不巧,嬷嬷说太后喝了药刚睡下。”
平宁没有再说话,她从榻上站起来,“无妨,父皇还没有下定决心,等父皇下朝了,我再去找父皇。”
对于和亲的事,平宁是有些内疚的,如果自己没有将她带到新月,她根本不用经历这些事情的。万一皇帝真的决定了不会改,那么,谢清婉这一生,只怕是再也回不了天齐了。
女子和亲,本就是一颗棋子,何况言深这样无根基的?那还不是任人拿捏?
李东升同样是着急。
朱彝走了那么多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回,如果说谢清婉万一再发生点什么事,朱彝一定会在新月大开杀戒的。
他太了解那个人了。在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能将新月杀得老实了那么多年,如今,他蛰伏那么多年,如果还有人以为他没有了当年的锐利,那简直是在找死。
同时,他还有另外一个担忧,他第一知道那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开口让自己帮忙,那么,这个女人的意义,绝对是对两人友情的考验。
他从来不想战争,他看的透彻,战争一旦起来,受苦的永远是最底层的老百姓,他不想他的百姓会受这样的苦难。
可是,李东阳竟然还想让这么个关键的人去和亲?
但是,即便他有心却是无力,在没有坐上那个位置以前,他都只能听皇帝的。
听着太监喊着退朝,他眸中暗了又暗。
幸好今日没有再说这件事,也不知道朱彝收到了自己的信没?
李东阳听说今日没有依旧没有提这件事,他顿时暴躁起来。
“入宫。”短短两个字,却是让小太监头皮一麻。
皇后逗弄着新入的红嘴八哥,还是一只幼鸟,不管皇后怎么逗弄,都是一副受惊了的模样,瑟瑟的躲在一角,不敢移动。
“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这只灵鸟,虽然也还是灵鸟,可是跟本宫上只比,简直没有可比性。”
她没有了耐心,一旁的宫女赶忙将鸟提了出去。
“皇后娘娘,这鸟还小,等您再调教一番,不是一样跟上只一样的招人喜欢?奴婢可记得,上一只刚被送进来的时候,可还不如这只呢!”一旁的嬷嬷上前说着,同时不断看着皇后的神色变化,见她没有发怒,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拍马屁拍对了。
“就你会说话。”皇后显然被说的开心了。
“奴婢只是实话实话。”
皇后洗了手,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帕子,“这些个小东西,还是很有灵性的,最是能分别出来对它是好是坏.......”
“母后.......”
她才感慨一番,便见李东阳大步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越发没有了规矩,怎么连让人通报都懒得了?”嘴上虽是说的严厉,眼里却是满是笑意。
“昨日不是才来了,怎地今日又过来了?”
李东阳站在她的面前,脸上没有一丝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