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什么,明明已经一天一夜没阖眼,可她就是睡不着。
注意到孟沛远穿着一身衬衫西裤,白童惜水眸中多了几分诧异:“你怎么没换睡衣?”
孟沛远平静的说:“我和诗父说好了,随时到医院和他换班。”
闻言,白童惜心底涌起一阵海浪,拍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孟沛远亲力亲为的态度,让她倍感意外。
其实,以他的财力,完全可以请五个、十个看护去24小时轮番照顾诗蓝,可他却宁可牺牲睡觉的时间,都要去和诗父轮班。
理智告诉白童惜,诗蓝是孟沛远的救命恩人,再加上诗蓝子宫受的创伤对一个女人后半辈子来说几乎是致命的,他怜惜她,这无可非议。
可为什么,她还是会感到难受,甚至潜意识里还生出了丝丝不情愿。
抑制住这种不应该的想法,她笑的豁达:“那你现在是来告诉我,你要出门的吗?”
看着白童惜脸上大度的笑,孟沛远莫名的有些不满,他到底是该愤怒她对她表现出来的不在意,还是该感激她对他无条件的信任?
“不急,离后半夜还有一段时间。”他边说着,昂扬的身子一步两步朝她的床位逼近。
白童惜自觉的往里面躺了点,给他腾出一个身位。
孟沛远怔了怔,为她的贴心。
“需要我调闹钟吗?”她问。
“嗯。”他应了声。
“几点的?”
“2点的。”
白童惜拿起手机设置了下,转过身对他说了声:“晚安。”
床很大,虽说是两人床,但容纳五人都绰绰有余。
她躺下,却是离他那么远的距离。
见状,他心底升腾起一股汹涌的邪火,忍不住长臂一勾,精准的将她抱个满怀。
她的身上,散发着香香软软的沐浴香,让他原本躁动的心,渐渐平和下来。
白童惜声线僵硬的问:“你干嘛?”
“怕你害怕,我抱着你睡。”孟沛远为自己的情不自禁找着理由。
“……”白童惜。
深夜两点。
闹钟响的第一声,孟沛远便翻身下床,他按停闹钟,轻轻掩上房门离开。
下一秒,白童惜的身子瑟缩了下,失去孟沛远这具“暖炉”,她竟又开始睡得不安稳了。
连着两夜,孟沛远都是半夜去跟诗父交班,到清晨六点左右才返至香域水岸。
白童惜看着他英俊依旧可却难掩憔悴的脸,暗自心焦。
“她醒过来了吗?”这一天,她准备了丰盛的早餐,等着他归来。
孟沛远斯文的咽下一口燕麦粥,垂着眼睑开口:“她失血过多,一直昏迷着。”
白童惜一瞬间竟不知说什么好,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今晚还要去吗?”
孟沛远直言道:“诗父年老,诗寒有腿疾,人又靠不住,只能我去。”
白童惜想了下,忍不住问:“就不能请个看护吗?我觉得你太辛苦了……”
她还想说什么,却遭孟沛远厉声打断:“白童惜,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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