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问题,皇上也不会赐婚。如今左相这话是在说钦天监诸位功夫不到家?”右相虽然权倾朝野,但在朝堂之中一向低调,如今看左相这般说却也没忍住出来反驳。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天象一向变化无常,皇上赐婚是正月的事情,如今已过五月,天象到底如何我们谁都不知。但三皇子两次病危都是在近一个月,故而我才有这般推想,”左相说着,对金銮御座上的云耀天抱拳深鞠躬,“还请皇上明察。”
右相和左相不和一向是摆在明面上的事,但如今这样正面冲突却还是第一次见。
只是今日这左相说的并无道理,云耀天一时间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才听他说道:“让苏爱卿前来一趟。”
苏爱卿,便是苏帜,钦天监正使。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中楚,早朝时候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机会与皇上对话,其他的非传召不得进入金銮殿。
而钦天监正使,正五品。
“起身吧。”
“谢皇上隆恩。”
“今日本是瑾之和右相嫡孙女的大婚之日,却因故推迟,故而传你进来询问一下近日的天象。”
“回禀皇上,今日皇上便是不传召微臣,微臣也是要进宫禀明的,”就听苏帜恭敬回道:“早前微臣曾说过,三皇子生辰在七月,而这个月为一年中阴煞最终的月份。若皇子若与戴将军之女结合必然需要选择一个阳气重之日才可,而一年中重阳节阳气最重,但阳气太重却又冲撞三皇子,故而选了一年中的夏至之日,便是今日五月初八。”
“但此前三皇子中毒病危后,微臣又观天象,恕微臣不敬,三皇子和戴将军之女恐不合适,若是强行结合,必然其中一方不日毙亡。”
“若是如此,早前为何不说?”云耀天眸光深沉。
“皇上,天象一向变化无常。微臣虽是钦天监正使,掌管天象,但却不能左右天象,微臣只说自己看到的,”这时就见苏帜跪在地上,伏首磕头。
闻言,左相嘴角带着冷笑,而右相世故沉着的双眸划过一抹阴沉。
这苏帜本是他的人,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禀皇上,便是如苏帜所言,天象变化无常,难免再过不久之后又是另外一番情况,三皇子和戴将军之女的婚事皇上已经广招天下,如今再收回,恐百姓妄言。”
右相没开口,但未必其他人不会不开口。
刚说话之人是刑部尚书洪又辉,其女洪贞,二皇子正妃。
戴月晴不嫁出去,日后二皇子登基便可能危及到贞儿的皇后之位,这种事情他断断不会让它发生了。
所以这门亲事不能告吹。
“刑大人这话难道是要用三皇子的命赌一个变化无常的天象?”这时候的左相可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有所退让的。
一时间,刑部尚书也没话了。
而坐在金銮御座上的云耀天看着底下的一幕,眸光未明。
而这时候又听左相说道:“皇上圣明,如今只是赐婚三皇子便一连两次病危,如今虽然脱险,但谁知日后会如何?还请皇上三思。”
左相话落,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而跪在地上的苏帜依旧恭恭敬敬地跪着,但他微垂的头颅,却又没人能看清他此时的神色。
主子有令,让这婚事不能成。
他只是奉命办事而已。
右相?不过是表面投诚而已!
只是今日之后,却也不知他能“活”多久了。
没人看到的时候,苏帜一声轻笑。
整个朝堂静下来,过了许久才听云耀天说道:“此事作罢。”
云耀天的意思是这门婚事作罢。
话落,朝堂见居然没有任何喧哗的声音。
而戴右相也和其他人一般,跪在地上,“皇上英明!”
然而他眼中的戾气却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退朝。”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朝结束,也没过多久,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云瑾之和戴月晴的婚事告吹之事。
而众人再联想此前的那传言,不禁纷纷暗叹、惋惜,不想名动京都的戴右相嫡孙女,戴将军之女却是个克夫的。
戴将军在边关,戴右相不出面,一时间竟也没有人给戴月晴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