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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顺点了点头。
我又问道:“你现在不是不喜欢吃肉了么?”
强顺说道:“我不吃肉你们可以吃呀,咱的食物也不多咧,你们吃蛇肉,我可以吃果子。”
我朝大蟒蛇打量了一下,又肥又大,我说道:“这肯定能吃,用木棍串起来架火上一烧……”
“胡闹!”我话还没说完,陈辉冲我们俩一摆手,“去洞里把铲子和筢子拿过来,找地方埋了吧。”
我连忙冲陈辉笑道:“道长,您别生气,我跟强顺说着玩儿呢,这么大的蛇,肯定已经成精了,怎么会吃它的肉呢。”
陈辉看我一眼,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它从哪儿来的?”
我点了点头,陈辉说道:“这应该就是观里那条蟒蛇精,昨天我已经跟你们过,道观过去被一条蟒蛇精霸占,不但赶走这里的人,还伤了几条人命,应该就是它,善恶到头终有报,有如此下场,也是它罪有应得。”
我感觉陈辉判断的没错,应该就是这条大蟒蛇,随即问陈辉,“道长,您说这蟒蛇会是咋死的呢,脑袋都没了。”
陈辉摇了摇头,“从蟒蛇的死状来看,头部像是被大力击碎的,不过,从地上的碎肉来看,又像是炸裂的……”
强顺说道:“不会是谁给它头上扔了个雷管吧?”
我说道:“这是成精的东西,谁能把雷管给它扔头上,再说它也不会傻站着叫人把头给它炸掉。”
陈辉冲我们俩又摆了摆手,“算了,别猜了,你们还是去拿工具把它埋了吧,即便生前作恶多端,死后也不能叫它暴尸荒野。”
我跟强顺答应一声,返回山洞,拿来了铲子跟筢子,随后,陈辉又招呼傻牛,我们四个分开,每人抱一节蟒身,抱着往道观外面走,不过,刚走了没几步,强顺奇怪地叫了我一声:“哎黄河,我咋感觉……好像抱过这条死蟒咧?”
我跟傻牛抱在前面,他和陈辉抱在后面,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也冒出了疑惑,咋感觉,我好像也抱过呢,而且,这时候抱着蟒身,忍不住老想用拳头往死蟒身上抡,好像我跟死蟒有血海深仇似的,这是咋回事儿呢?
傻牛抱着蟒脖子走在最前面,他听强顺这么说,点点头,嘴里嘟囔了一句:“我抱过捏,我抱过捏……”他的意思,他也觉得自己也抱过,而且,傻牛说着,真抬拳头在死蟒脖颈子上“咣咣”抡了两下,我见状差点儿没忍住,胳膊一抽一抽的,也想往上抡。
这是咋回事儿呢?我眨巴了两下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夜里的事儿,记得陈辉跟我们说完话以后,我们几个就躺在洞里睡着了,一觉睡到这时候,夜里根本没发生啥事儿呀。
奶奶的,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咋感觉好像跟大蟒蛇血战过一场似的。
四个人抬着死蟒,很快来到了观外林子里,在林子找了片平坦的地方,挖坑把死蟒给埋下了。当时强顺还不乐意地嘟囔了一句,来到这里都干两回苦力咧,刚埋完干尸又埋蟒蛇。
中午,我们几个在山洞一起吃了点儿东西,下午,我和强顺返回罗家人那个村子,钻进罗家对面的木屋里,继续监视罗家。
一下午没发生啥事儿,罗家还是大门敞开,里面静悄悄的,傍晚的时候,傻牛过来了,让我们俩再回山洞一趟,说是他师父又打听到一些消息。
回到山洞以后,陈辉对我们俩说,他向附近的村民打听了一下那位老前辈的事儿,有位老人告诉他,过去道观里是有个白头发的老道士,这老道士就是很早从云南那边过来的,他也参与了修盖道观,据说这老道士道行很高,过去经常下山给人看病,不过,后来因为年纪太大了,就没再下过山,大蟒蛇霸占了道观以后,也一直没见他露过面,可能早就仙逝了,老道士姓木,都管他叫木仙师或者木道士。
听陈辉跟我们说这些,我很纳闷儿,就问陈辉,“道长,咱把老前辈的尸体都埋了半个多月了,您今天咋想起来打听他的事儿呢,不过,‘木道士’,这称呼我听着咋这么耳熟呢,好像之前在哪儿听过似的。”
还没等陈辉说啥,强顺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我好像也听过,而且我记得,好像……好像看见老前辈从天上劈下一道雷。”
“啥?”强顺这话一出口,我们几个全都看向了他,我连忙问道:“你啥时候看见的?”
强顺眨巴眨巴眼睛,不确定地说道:“忘咧,可能、可能是我做了一个梦吧。”
我皱了皱眉,咋感觉强顺说的不是梦呢,我咋记得,好像强顺啥时候喊过一声“天上有人”……
陈辉说,他今天一大早醒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心里有事儿,后来在广场上发现了死掉的蟒蛇,就把心里的事儿放到了一边,不过,吃过中午饭,我跟强顺离开以后,他又想起心里的事儿,到底是啥事儿,他也说不清,感觉好像跟那位老前辈有关系,于是,就带着傻牛,到附近村上打听了一下。
听陈辉这么说,我更加觉得奇怪,蟒蛇,我们身上的痛,还有那白头发老道士,昨天夜里肯定发生过什么事!
当天晚上,我们几个又全都睡在了山洞里,陈辉睡在石床上,我们三个睡在地面上,不过,也不知道为啥,我瞅着陈辉身下的石床就别扭,心里总有一股子想把它抬起来看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