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可是不值当得……”
杨廷枢冷哼一声,答道:“受先,你不要忘了,现在的复社已经不是铁板一块了,在楼外楼之中,可是有着一大批人都是复社的人,王夫之、黄宗羲、顾炎武,哪一个不是后起之秀,一时之选?如果不是袁霞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他们会坐视袁啸将你们驱离楼外楼?所谓正人先正己,我们自己如果做的不好,做得不够,那又有何颜面去指责别人?如今国家内忧外患,正是勠力同心之时,仅仅因为税制上面的分歧,就要将一代名将置于死地,这才是得不偿失,我们的心胸哪里去了?还不如一介妇人!”
“你!”
面对杨廷枢如此指斥,张采也有些坐不住了,喝道:“复庵,再怎么样,我们复社也是心怀天下的中坚,那里有你说的那样不堪?难道袁啸将我等拳脚相加,恶言相辱,我们也要逆来顺受吗?我们如果这样都不予以反击,那将来他袁啸还不更加的变本加厉?如果我们不予以反击,他袁啸还以为我们江南无人呢!”
杨廷枢面对张采的回击,登时有些哑然,这件事情袁啸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毕竟今天中午到楼外楼的都是一介名流,一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被这样藐视了,自然是令江南名士们一个个颜面扫地了,谁也不是泥捏的,都有着三分火气呢!
杨廷枢闷声道:“即便是要反击,我们也不能肆意的胡来,让阮公靠着文笔攻击袁啸,这是小人行径,难登大雅之堂,我们一个个自诩君子,难道这合乎君子之风吗?袁啸辱我江南名士,那我们就一同前往巡抚衙门向袁啸讨个公道,现在的孙可定大人还未完成交接离任,我们让孙大人给我评评理,迫使袁啸出面赔礼认错也就是了……”
“复庵,袁啸可不是一介书生,他是舞刀动枪的一介武夫,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他要是讲理,就不会在中午那样对待我们了,这件事情,我们如果不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他还以为咱们浙江人容易欺负呢!嘿嘿,想要欺负到浙党头上来,他还不配呢,换做孙承宗来还差不多!”
张浦哂然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继续商议,杨某告辞!”
杨廷枢看张溥冥顽不灵,实在是忍无可忍,拱拱手,向着外面走去。
“复庵!”
张采刚要阻拦,被张溥拦了下来,“好了,受先,他既然要走,那就让他走吧,咱们这里庙小,装不下他这尊大菩萨!”
张溥看看众人,阴声道:“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各位,咱们各自行事吧,有什么问题,随时来熙丰堂与我们兄弟商议,这一次,我们就是要给他袁啸一个狠狠的下马威,让他领略一下我么浙党的凌厉攻势!我们浙党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阮大人,措辞的事情,可就交给您了,可不要辜负了我们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