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司空影痕陪着龙啟晨用了午膳,龙啟晨午睡后,她从寝殿出来,在御书房外间坐着喝茶。
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竟入神许久,直到门外响起内侍说话的声音,想来是龙啟晨醒了,她放下茶杯,去了龙啟晨寝殿。
龙啟晨从寝殿里间出来的时候见她已经等在外面,问道“怎么不去歇息歇息,前几天在行宫那般辛苦,既然已经回京,就好好休息将身子养好。”
“只是累着了,并不碍事,休养好才入宫见父皇的。”
龙啟晨也不是随便就能糊弄过去的,他知道司空影痕入宫是有事要做,并非只为向他请安,这个孩子,心思太重,不像他,也不像皇后。
“罢了,朕还不知道你吗,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肯定有事,否则咱们悦阳殿下哪儿来时间来见朕这个父皇。”
司空影痕笑笑,没有再多说此事,搀扶着龙啟晨往外走。
父女二人行至殿外,中书令及礼部一干人等已经候在外面,见龙啟晨纷纷跪下行礼。
一行人到迎客殿,三国使臣皆已到场,见司空影痕跟在龙啟晨身后,使臣纷纷变了脸色。
当初东楚将要迎回悦阳殿下的消息传遍四国后,多数人都将此事看做一个笑话。
一个流落民间十余年的公主,谁知道那究竟是真公主,还是哪儿的野麻雀妄图飞上枝头做凤凰。
如今却是不敢再小瞧这位悦阳殿下,尤其是看到她手里拿着的龙泉剑时,某些老臣甚至忍不住地摇头,如此国之重器,如何能交予女子之手。
又想到此番出使东楚的打算,那些使臣们都觉自己怕是完不成自家主子嘱咐之事。
这些弯弯绕绕都不是司空影痕需要在意的,她岂会不知那些人心中所想,只不过是没将那些人当一回事罢了。
行礼落座之后,龙啟晨才说几句话,那些使臣就有些坐不住了,第一个出来的便是西凉使臣,那人是慕容峰的人,想起临行前慕容峰的吩咐,那位使臣不由得心中惴惴。
“东楚陛下,吾等临行前,我朝皇帝陛下与太子殿下有意与东楚共结秦晋之好,不知东楚陛下以为如何?”
“哦?…那不知西凉皇上与太子打算如何与我东楚联姻。”
“呃…”因有另三国使臣在,西凉使臣略有迟疑,不过想到自己很难能见东楚皇帝一面,只能照实说了。
“我朝太子殿下闻得东楚公主貌美贤良,倾慕已久,愿以储君正妃之位迎娶,此后西凉与东楚两姓联姻,亲如一家… ”
慕容峰原话是以正妃之位求娶悦阳公主,奈何情况有变,再说此话,怕是反倒叫自家太子殿下难堪。
他只盼东楚能在另两国使臣面前回绝此事,自己回去也好向太子殿下交差。
不是他办事不利,而是悦阳公主已经许了人家,求娶有夫之妇有失西凉与太子殿下颜面。
司空影痕还能不明白这使臣所想么,她和慕修尧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想来现在已经传入四国,在世人看来她已是有夫之妇,就此回绝反倒双方都有颜面。
只是她现在对西凉有所图谋,恐怕不能如使臣大人所愿。
龙启晨思忖了一会儿,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对使臣说“两国联姻毕竟是大事,朕还需与内阁大臣皇室宗亲好生商讨一番。”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龙啟晨心道果然如此,“可是对两国联姻之事有意见?你且说来听听。”
“儿臣以为,儿女婚事虽然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还是要你情我愿才算美事。我等在东楚不曾见过西凉太子是何等模样,何等性情,西凉太子亦是如此。”
说着她看向那位西凉使臣,“没有见过西凉太子,我们不敢随意遣嫁公主去西凉,西凉太子难道也不在意未来太子妃何种模样性情吗?”
使臣面露窘迫,“这……”
他原先不知道自家太子殿下为何一定要迎娶悦阳公主,不过自打见过悦阳公主何等风姿,倒也明白了自家太子殿下的心思。
不过太子殿下怎么就不知道悦阳公主已经给自己找好驸马呢,现在怎好提出求娶悦阳公主这样的事情。
“悦阳殿下提起此事,不知有何见解?”
无法他只得硬着头皮让司空影痕接着往下讲,早知道他就该将自家太子殿下的原话告知东楚皇帝。
如此烦恼的便是东楚皇室,而不是他了,这位使臣大人当真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夹板气。
“我东楚公主生来娇贵,从来都是千娇百宠长大的,尚不知西凉何等民俗风物、皇室规矩。”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笑着说道“吾以为若西凉太子真心求娶我朝公主,不妨寻个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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