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句是,居于正道之中保持诚信,使自己的行为光明磊落,能有什么灾害?]
文四:“看过历史吗?光明磊落死无全尸的人少么?”
众人无法回答这句话,真他妈不少啊!简直他娘的太多了!
她努力的想了半天,想起卓哥偶尔念叨的一句话,也是她除了天行健那句话之外唯一的记得的一句话:“君子以作事谋始。”君子做事之初就要有谋划。
所有人都震惊了!
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居然说了同一本书中的、非常有说服力的一句话!天哪!
她还能听懂每一句话的意思!难道我们刚刚说的那些话她都听懂了?
到底是谁传说她不学无术!难道是仇人吗!
没有人注意到,于谦一直都没有表明立场,他一直在暗暗的听着他们和她的辩论,从中分析提取自己需要的东西,为此不惜偷偷担当翻译,确保他们能继续争论。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陌生的情况,最聪明的办法就是少说话。
现在他已经明白了,已经确定了:“仙姑何以教我?”
文四摸出一个茶壶两只茶杯,又摸出一个茶叶罐:“来喝杯茶。”
众山神想起自己说的那些话:“文仙子,告辞。”
“我等要回去读书了。”
“多谢款待,告辞。”
文四目送他们出去,对着门口勾勾手,四合院的大门自动关上:“嘿嘿,都说端茶送客,原来端茶叶罐也能送客。廷益,这是上好的仙茶,据说能清心凝神,有助于修行。”
她把茶叶罐和茶壶都递给于谦:“自己泡,我不善于泡茶。”
于谦无语刹那:“多谢仙姑。”
其实我也不善于泡茶,我家虽然穷,也有老妻和儿女给我泡茶。
宫中的贡茶我喝了很多,唔,这茶真香。
文四:“哈哈哈哈哈别客气,以后叫我四姐,或者叫泽兰都行。刚才配合的真默契啊~”
于谦一点都不觉得骄傲,比起朝堂上风云诡诈,刚刚的闲聊实在是太轻松了。他默默的泡了茶,斟了一杯递给文四,郑重其事的说:“仙姑若觉得廷益是可造之材,不若收我为徒?”你大概得有几百岁?上千岁?
文四陷入了沉吟之中,她把自己被酒冲忘的计划又从肚子里捞出来,盘算了一番,一拍大腿:“那个朱祁镇真他娘的膈应哼!!!”
于谦略有些失望的放下茶杯,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沁人心脾。
不涉及原则问题的时候,他很识相。既然不行,不必强求。
文四道:“廷益,你对朱祁镇什么态度?是余情未了还是”她比划了一个杀人的手势,悍匪气质扑面而来。
于谦差点被呛住,用袖口沾了沾嘴角的茶水,斯斯文文的说:“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他刚要解释。
文四又一拍大腿:“好,干他!”干他娘的王八羔子!
换另一个人在这里,就要为仙姑的素质感到绝望了。
但是于谦不会,他绝望的阈值非常高:“仙姑有何妙计?”
文四一激动:“我已经请我一个朋友去帮助朱祁镇死的快一点,她可是超级漂亮的狐狸精!哪怕是铜铸的金刚,铁打的罗汉,也能被她弄成矿渣!”
于谦:“……”
文四正要说出自己更多的计划,忽然从窗外扑啦啦飞来好几只纸鹤。
玄真公主:干娘~我玩回来啦~听说你又不在家,在忙什么?听说你收了个小徒弟~和你长得很像?等我有空去找她玩。
胡十三娘:有个好可爱的小男孩!啊啊啊要抱回去养!你能借我一个房子八个丫鬟和一个厨子吗!我养不活这个小可怜!!人类的小崽子太难伺候了!
寿星:下个月初五是我一千八百岁的大生日,泽兰有空来帮忙(掌勺)吗?
知名不具:泽兰,于少保的城府深不可测,计谋层出不穷,你多加小心。他是个清官,不用裙带关系、不行贿,单凭真本事从无遗弊、一步步执掌朝堂,你不是他的对手。
若要引他入神道,紫禁城的午门门神尚有空缺,次一等的是当地城隍的通判,景山仍缺一名山神。但在册为神,不能在凡人面前现身,不能擅离职守,凡有计划都要行文上司,你不会喜欢。
若不成正神,他的寿数已尽等不及修仙,寿星的枣子一枚能增寿三年,凡人可以吃三枚再做打算。
若舍弃肉身,转为鬼仙,可以用香火之术成神。
朱祁镇对你惊疑交加,不敢轻举妄动,你不要露面。他和朝生暮死的蚍蜉没有区别,你不要被激怒,如果再一次当众殴打凡人,我也不好帮你。
我猜,泽兰你一定打算让于少保教导朱见深,此计大为可行。但切记,在朱见深加冠之前,朱祁镇不能死,否则大权旁落,凭空生出许多波折。
家中一切安好,勿念。你埋在桃花树下的黄酒被姚三郎挖了去,我又埋了几坛,等你回来喝。
文四收起这些信件:“廷益,当前有三条路,第一是成为在职的神,要被神的法则束缚。或是我给你延寿你重新修仙,或是干脆死掉当鬼仙。我就是鬼仙,不算正经神仙但是法力很强,白天不怕太阳夜里能量更强,也不用学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