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真挚,可惜万贞儿不觉得伤感。
心里想着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样子,就觉得好可爱!好好笑!
两人互诉相思之情,黏黏糊糊的又亲又抱,直到洗白白睡觉。
万贞儿早就想尝试母亲传授的那些知识,换了轻薄的睡衣,又去他身边挨挨蹭蹭:“见深,我今天试铠甲,累的手酸。”
朱见深有点失望:“她们怎么伺候你的,要不要换掉?居然让你累着呢,有了身孕不能劳累呀。”算了,我自己运转真炁,控制住。本想让你帮我的,自己来没意思。
万贞儿色眯眯的笑,从肚兜里掏出一条准备好的手帕:“见深,把眼睛蒙上。”
小朱宝宝一脸好奇:“干什么?”
“你蒙上就知道了~来嘛。”
“好吧好吧。”难道你说手软是骗我的?
万贞儿有点紧张的吹了口气,俯身……嗯,你们懂的。
朱见深几乎要晕过去,手指软绵绵扯掉手帕,瞧了一眼,瘫软在床上任其施为。
……
又过了几天,眼看明天就是沐休,摆在皇帝眼前的却是一幢幢糟心事。
多地有流民作乱,聚众不法,占山为王,有上万人之众。
以及另一个地方出现旱灾,自春节以后,一滴雨水都没有。
朱见深一听这事,开始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唉”。
流民作乱很不好办,不能都杀了,大多是百姓不能杀,也不能轻易赦免“唉”。
一个地方有流民作乱,为了平叛就得召集军队去镇压,沿途获取粮草,又有可能逼反一些穷苦的县城村镇。“唉。”
答应和万姐姐一起骑马踏青,现在不能去了,得把这事儿处理完,万姐姐会失望的“唉”。
瓦剌人在关外并不老实,他们会不会趁乱作祟?“唉。”
朕刚登基,就出现这种事,会不会有人说朕的德行不够?“唉……”
越想越郁闷。
大臣们这叫一个糟心:[皇上你别叹气了,说话啊!]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个劲儿的叹气?]
[不就是叛乱和旱灾吗!我大明朝幅员辽阔,有两个地方出事儿很正常!]
[求你别叹气了,有点临危不惧处乱不惊的帝王风度好不好?]
[要是先帝在这儿,准的喊着要御驾亲征。]
[就算你不知道该怎么办,问我们啊!别光叹气!]
皇帝看起来很丧,眉毛耷拉着,垂着眼睛,不住的叹气,这份姿态就好像乱民已经兵临城下。
议事到下午,商定了许多解决办法。
张懋想要领兵出征,皇帝准了,又在大臣的推荐下给他安排了两名老成持重的副将。
“万姐姐,明天不能去踏青了……我得去勘察禁军的骑射。”朱见深顿了顿:“你跟我一起去么”
“嗯,一起去。怎么了?怎么一脸不高兴?”
朱见深叹着气,把今天这堆糟心事一说,被万姐姐抱在怀里拍了拍:“朕一登基就遇到这样的事,唉。”
“这都是先帝的积弊。”
“说得对。”
“皇上心里头有主意。”
“我不知结果如何。”
次日,传令下去,检阅禁军。
禁军得知消息,如何兵慌马乱暂且不提。
他们在于大人过世之后就疏于操练……
正在喝茶聊天的老大人们听了这个消息,把茶水洒了一胡子。
赶忙进宫去,要陪着皇上,如果他有意御驾亲征,那得拼命劝说。
要是打算整顿禁军,那也得他们来拟定整顿的方案。
得了,甭休假了。
皇帝穿了宝蓝色箭袖袍,外罩明黄地五彩打仔龙纹棉甲,万贞儿穿了一件大红箭袖袍,外罩白地盘金绣龙纹棉甲,互相欣赏一番:“皇上真俊!”
“万姐姐真伟岸!”
各骑高头大马,腰间挎着金宝刀,在锦衣卫和大内侍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出宫去。
太皇太后知道万贞儿骑马出宫,气坏了,这也暂且不提。
皇帝顺路去白云观拜了拜玉枢首将王灵官和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暗暗的祷告。
随行的史官和内阁大臣们很是皱眉,生怕皇帝开始迷信。张懋更是惊讶,生怕皇帝让自己带个道士一起走,打仗前在阵前做法,然后打赢了归功于道士。皇上要是开始笃信道教,那都怪郕王。打赢了是将士用命啊!
朱见深跪着祷告了一会,拉着他:“张懋,你也来拜一拜,祝你斩妖除魔,呃,旗开得胜,荡除邪秽。”
“遵旨。”张懋只好拈香拜了几拜。
行吧,好歹算是沾边,咱们要是去武庙拜武庙十哲,就更沾边了。
皇帝又拉着戎装的万姐姐去拜送子张仙:“来,咱们一起拜一拜。”
万贞儿尽量少说话,这时才开口道:“好。”
她的声音低沉,脸上不施脂粉,浓眉大眼,看着像个男人。
张仙爷是拈弓搭箭射天狗的样子,膝旁依偎着几个穿红挂绿的大胖小子大胖丫头,他面前的香火很盛,信众搁下的银子都比别人多。
围观的朝臣们如遭雷击。
就好像被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打了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