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道,在炎热的夏季还穿着官服戴着官帽的高管们抱着一大摞奏折和文书,来到承乾宫外鱼贯而入。
进去之后看到了什么呢!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非常惊人。
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坦然的袒胸露怀,大剌剌的光着膀子坐在龙椅上。
大臣们都惊呆啦!他们的内心是崩溃的。
平时你嫌热,不穿龙袍,穿一件啥也挡不住的纱衣敷衍了事,我们也认了,现在变本加厉什么都不穿了!你这样合适吗!我们都看到你的胸毛了!有两根!长在正中间!你是皇帝,不是底层的小吏呀!底层小吏都不会在夏天打赤膊!帝王的威严礼仪不能随意抛弃!您要是在后宫里光膀子,谁也管不着,可这是乾清宫,是皇上处理天下政务的地方,何等威严!
大臣们整理了震惊的内心,抖了抖惊愕的灵魂,准备开始劝谏他不能这样,再怎么热,礼法不能丢。还有一个小问题,你穿裤子了吗!
桌围子挡住了桌子下面,看不见他的腿,也看不见他穿没穿裤子。
于谦飘在旁边:“皇上,请先发制人。”他暗暗的叹气,自己居然开始帮着皇上欺压其他大臣。
朱见深清了清嗓子,不急不缓的说:“诸位爱卿心中一定非常疑惑,朕为何做如此打扮。”
“是,请皇上明示。”你打扮了吗,我还以为你起猛了,忘了穿衣服就跑出来了。
“臣心中不解。”太奇怪了!
“臣,呃,臣,嗯……”受惊吓到变结巴。
朱见深皱了皱眉,心说你模仿我,讨厌,我又不想结巴!
他慢条斯理的说:“朕昨日才知道,平日穿的软罗纱每一匹要五百两银子,做成衣服绣上花,每件价值数百两银子,可是穿不了几日就会磨破开裂,袖口,腋下,胳膊肘儿还有系带处都不结实。纱衣服和棉衣不同,没法打补丁,只能丢弃。这样不仅有伤物命,而且耗费钱财在这些徒劳无益的事情上,没有必要。朕索性不穿了,还有一个多月就到秋天,省下七八件衣服,怎么说也得几千两银子。除了减膳撤乐之外,宫中也要开源节流。”
大臣们一脸懵逼的看着他,集体石化了。
[朝政没有这么紧张!]
[咱们大明朝还没到皇上穿不起衣服的程度!]
[呃,你可能不知道,即使你现在不穿了,也有几十件做好的给你预备着呢。皇上穿衣服哪能穿一件做一件啊。]
[心是好的,但是有点胡闹,急功近利不可取。]
还没等他们想好怎么劝皇帝不要这样的时候,已经有一个马屁精嗷的一嗓子哭了起来,跪倒在地,伏地大哭:“皇上!皇上挂念天下万民之疾苦,顾念苍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发大宏誓愿以身代之,这比佛祖割肉饲鹰还要慈悲啊!臣惭愧,臣汗颜,臣的老家也遭灾了,可是臣居然一日三餐吃肉,还身穿绫罗,臣真是愧为人子。臣以后痛改前非,天下的灾荒不平,臣一日不食肉,不穿绫罗。”
大臣们的内心再次崩溃,又一次刷起弹幕:[马屁精!]
[大马屁精!]
[妈蛋,给兄弟留条活路吧!]
[这让我们怎么说!]
朱见深也愣了一会:“用不着,你穿衣吃饭不像朕这样费钱。尽职尽责才是你的本分,不用吃素祈祷。诸位爱卿,朕要开经筵,请李贤大人主讲,您再从翰林院编修中选几人,各拟题目待选。”
李贤暗暗的松了口气,道:“是,臣遵旨。但不知皇上想以何为题?”
朱见深的摸着冰凉凉的青玉山形镇纸:“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李贤一怔,心说皇上这是要和太后掰扯清楚么,是啊,早就该掰扯清楚了,长宁侯受到的优待太多了,赏赐的金银奴婢不计其数,强占民田也被皇上宽恕了,纵仆当街行凶也没有罪责,哼。“皇上,这题目选的甚妙。。”
朱见深美滋滋的摸了摸肚子:“经筵难得,朕打算让万妃也去听一听,这也是难得的胎教。”
“这……”
“嗯……”
“皇上,后妃与朝臣不能相见”
“挡一座屏风就不算相见。”
大臣们无话可说,是啊,胎教很重要啦,即便不提胎教,过去后妃隔着帘子听经筵的事也是有的。
经筵不仅是皇上来听,皇后、后妃、诸王携妻儿、满朝文武都可以来听。
早就对太后和长宁侯心怀不满的彭时突然说:“皇上,臣想请太后也来聆听圣人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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