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来。”帝心简说的轻松,但担重如山,有对旁边柱子的两个儿子说,“一龙一象,之前我不愿收你们为徒,是在考验你们的品性。今天正式收你们为徒。”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跪下!没一点眼力见儿!”柱子一人一脚揣在俩儿子的屁股上。
让自己的儿子拜帝心简为师,是柱子的一桩心愿,别人都不知道帝心简有多厉害,但是他却很清楚,尤其是帝心简从昏迷清醒之后,更是像变了一个人。他没见过大世面,他为人憨直耿介,到是并不是说他是个傻子。
“师父在上,弟子一龙(一象),给师父磕头。”
帝心简坦然接受两人恭敬的磕头。
之后,他两根手指分别点在一龙一象两人的眉心,两道亮光分别没入两人的脑海中。
一龙一象迷茫了一阵,一龙的眼睛里出现七点星光,一象的眼睛里出现六点星光。两人眼中的星光一闪而没,这又恢复清明。柱子感觉自己的儿子已经变了,却说不上哪里变了。
帝心简这一年来,一直在琢磨这里是哪里,自己又当如何。后来中午发现,他无法修炼元气功法,竟能修炼星宿之力,而且进步非常快。只是,他没有元府,星宿之力不知道都消失在何处,只等他用的时候,方能用之不竭。他传给一龙一象的正是这一年来他琢磨出来的修炼星宿之力的法门:斗转星移。
“一龙一象,在家照顾好师娘,也要照顾好自己的娘亲。好好修炼这个法门,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仰观星斗,我会我会为你们答疑解惑。记住,在我带你们离开之前,不可显露此功法,否则逐出门墙。”帝心简为什么这么交代,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但他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个梦境那样简单。
万事万法,皆有定数。一啄一饮,皆有因果。
“是,弟子谨记。”一龙一象再次跪拜。
“走了走了,再不走,统统他娘的杀头!”有参军司马开始骂骂咧咧的催人,他已经不耐烦了,哭哭啼啼,扭扭捏捏,都他娘的催了三遍了,再不走,他可真要砍几个倒霉蛋,立立军威了。
“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帝心简温柔的看着瀛非鱼,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又摸了摸她已经鼓起来的肚子,说,“如果是个男孩儿,就叫他小缘儿,如果是个女孩,就叫她:小灵儿。”
瀛非鱼低着头,轻声“嗯嗯!”
大军终究是走了。
爷娘妻子走相送,哭声直上干云霄。
光阴流逝,三易春秋。
村子依旧平静又平淡的延续着,只是村中青壮为之一空,这几年来越发冷清。
而且,传言前方战事惨烈无比,屡屡大败,几乎每个月都有从前线报来的战死名单,收到名单的人家,更是凄惨恓惶。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这天夜里,瀛非鱼梦见一条长河,是有尸体为岸,鲜血为水的长河。顿时将她吓醒,黑暗里她抱膝而哭,又不敢高声,怕吓醒了身边的小女儿。
可她仍然坚信,帝心简会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