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让阿哲为难,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他们会不会喜欢我,就顺其自然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就放心吧。”余元元笑了笑,反而安慰起他来。
这话题总会让人感觉到沉重,叶间也不再提了,呼噜呼噜几下把粥喝完,满足地叹了口气:“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连煮粥的米都格外的香!”
余元元把碗碟收拾起来,说道:“那你再休息一会,等肖大哥他们回来我再叫你。”
叶间真感觉到有点累,他爬回到床上,睡得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他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大概是由于动作太快,头比之前更疼了,他坐在床上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眼角余光看见房门居然开着一条缝,但他记得很清楚,余元元走的时候明明把门锁上了啊!
他下床赤着脚走过去,地板很凉,他心里更凉,仿佛看见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透过这条缝隙一直在看着他,这是真实的吗,还是梦?
他站在门后,深深吸了口气,用力把门打开,一道黑影突然出现,两个人几乎要撞在一块,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肖遇的声音已经响起:“你准备去哪?”
“是你呀!”叶间松了口气。
“你以为是谁?”肖遇说。
“可能是睡糊涂了吧,刚才老感觉有人在外面监视我。”叶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小声嘀咕道,“怎么回事,难道先前那一闷棍打出毛病来了?”
肖遇皱了皱眉头,神情里多了几分戒备,他是从楼梯上来的,而这层楼只有这一条通行的路,如果叶间的感觉没有错的话,那个在暗中偷窥的人,就住在这层楼里。这层楼有四个房间,除了有一间是空着的,其余三间住得就是他们和吕雅宁。
会是她吗,但以吕雅宁高傲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这么有损颜面的事,但如果不是她,又是什么人可以在他到来之前这短短时间里迅速躲藏起来?
肖遇转头望过去,吕雅宁的房间锁着门,那间空屋子也没有丝毫动静,叶间见他杵在门口没有动,推了推他问:“你也认为有古怪啊?”
肖遇把门关上,说道:“最近还是小心一点,睡觉的时候记得把门反锁。”
“越说越吓人了,我就是一无名小卒,这么大地方连块石头都没我的份,怎么会有人跑来盯我?肯定是睡得迷迷糊糊产生错觉了。”叶间摆摆手,没怎么放在心上,“对了,元元说你们今天去看路况了,怎么样,严重吗?”
“有一段路被山体掩埋,清淤需要一两天时间,不过天气预报今晚仍然有雨,很有可能还会发生地质灾害,看来我们需要在这里多留几天。”肖遇说道。
“那正好啊,等路通了之后,元元应该就可以跟我们一块走了。”叶间总不放心把余元元留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地方。
“你确定自己没事?”肖遇看了他一眼。
“你看我这身子骨,强壮着呢,能有什么事?”叶间抡起胳膊秀了下肌肉,“再让我休息一天,明天我肯定能满血复活!”
肖遇伸手去摸他后脑那个肿包,叶间吃痛,忍不住往后一缩,然后硬挤出一丝笑容,代表自己真的没问题。肖遇无奈,只能说道:“去床上躺好,我给你抹药。”
药箱里有几样消肿化淤的药膏,肖遇仔细看了看说明书,才拿了一盒在床边坐下。叶间趴在那里,后脑勺传来清清凉凉的感觉,之前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他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说道:“肖遇,你说这么多奇怪的事,会不会都有关联?”
“也许吧。”肖遇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你是个警察呀,难道就不想找出真相?”叶间觉得很奇怪,连他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都不禁产生好奇心,肖遇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有些事就算知道真相,也改变不了什么。”肖遇说道。
叶间愣了一下,知道他指的是“幸福之家”那件案子,他们费尽心思找出真相,但最后还是抵不过资本的力量。孩子们虽然已经脱离苦海,但留下的创伤却是永远的,有一天那些始作俑者会迎来审判,但量刑或许会远远低于他们本身所应该承担的罪责。不止肖遇,就连叶间也很不甘心,为什么他们拼命努力只能换来这种结果,难道用金钱和权利堆起来的围墙真的足以保护滔天大罪吗?
叶间的心情沉重了许多,他从床上坐起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说得没错,这些头疼的事让他们去考虑就好了,咱们是出来渡假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肖遇笑了笑,说道:“你再睡一会吧,陈老晚上会请我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