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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说?”燕皇不解道。
他以为,凭赫云舒的本事,绝对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再加上赫云舒原本在大魏的经营,全身而退是不成问题的。
这时,赫云舒冷声一笑,道:“皇兄,你是君王,想必你更加明白,民意不可违这句话的意思吧?”
听罢,燕皇明白了。
如今冯老先生惨死在大渝,大魏群情激奋,在这样的情况下,大魏皇帝但凡是有丝毫徇私的行为,都会被大魏百姓所反对。
说起来,凤星辰做皇帝不过是两年多的时间,地位尚且不稳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就更加不敢违背民意。再者说,冯老先生是大魏读书人心目中的楷模,而大魏朝堂之上,有一半多的人都倾慕冯老先生,如今他惨死,多少人都想着为他报仇,在这样的情况下,身为大魏皇帝
的凤星辰非但不敢徇私,反而可能为了稳固自己的帝位,杀了前去说和的赫云舒,以儆效尤,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燕皇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就差那么一点儿,他就要将赫云舒推入火坑了。
燕皇不禁一阵后怕,收起了自己的手,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他看向廖思敏,冷声道:“铭王妃与你何愁何怨,你竟要送她去死?”
廖思敏惊了一下,慌忙跪倒在地,道:“陛下,民女绝无此意。民女只是觉得,王妃娘娘可解此次的危局,至于其他的,民女愚钝,实在是想不到。”
燕皇怒气稍解,也是,廖思敏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女,能有什么真知灼见?能说出先前那番话,已经是她所能够达到的顶峰了。
这时,赫云舒却是看向了廖思敏,道:“廖小姐,其实我们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我若死了,你便能达成所愿,不是吗?”
“王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民女听不懂。”赫云舒缓步走到跪着的廖思敏跟前,俯身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道:“廖小姐,事情发生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正是如你所愿吗?哦,或者我应该说,这不正是你一心图谋的
吗?你筹谋了这么久,才有了眼下的局面,想来也是不容易啊。”
“王妃娘娘,您就算是不想去大魏,也犯不着把屎盆子往民女头上扣啊!”廖思敏委屈道。
“怎么,还需要本王妃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吗?好啊,我可以说。你确定,真的要听吗?”廖思敏冲着燕皇磕了几个响头,悲声道:“陛下,民女只是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一些事情,便愚钝的以为可以当做退敌之策,不成想因此开罪了王妃娘娘,还请陛下明鉴!
”
“弟妹……”燕皇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
赫云舒看向了燕皇,道:“皇兄,且先等我把话说完。等我说完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燕皇素来是相信赫云舒的,虽然这一次的事情赫云舒束手无策,反倒是廖思敏提出了退敌之策,但是他对于赫云舒的信任,也不是瞬间就会消失的。眼下,他的确是想听听,赫云舒会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