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语言说道:“夫君,我知道你待人赤诚,可这个世界上,最难辨的,向来就是人心。”
燕凌寒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放心,无论任何时候,我都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这件事是他们商议过多次的,对此,赫云舒并不怀疑什么。只是,燕皇真的不准备对燕凌寒做些什么吗?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准备做,为何要闹出这么多幺蛾子来呢?
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然而,一个时辰后,有消息传来,说是皇后被罚,禁足在寝殿之中,不得外出。至于后宫事宜,则由四妃共同处理。
至于皇后被罚的原因,说起来倒是凶险。燕皇经过一处宫墙,谁料那宫墙居然突然坍塌,若不是燕皇躲得及时,只要受伤。
如此一来,燕皇追究皇后管理后宫的责任,这便将皇后禁足在寝殿之中。
这件事,看起来似乎是合情合理的。
如果不是在宫里经历了那么一遭,兴许赫云舒也会这样以为。
听完暗卫的禀报,赫云舒看向了正坐在一旁看书的燕凌寒,心里颇不平静。
察觉到赫云舒的视线,燕凌寒朝着她看了过来,他微微一笑,道:“你又在担心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放心,这担心是多余的。”燕凌寒的语气,是很笃定的。
为了他这笃定,赫云舒也是想要相信燕皇的。
只是,若他们都选择了相信,而燕皇又真的准备对他们不利,那么即将付出的代价无疑是惨重的。
赫云舒觉得,兴许是燕凌寒为大渝付出了太多,所以才不愿意相信燕皇会因为所谓的功高震主而对他如何,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心理上的逃避。
他可以逃避,但是,她不可以。
于是,赫云舒坐在那里,仔细思考着这件事情。
的确,眼下大渝不再有外患,大蒙被归入大渝的版图,海族也已经归顺,大魏也与大渝通商,一切都是最好的状态。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无非是整顿大渝,清明吏治,让大渝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而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促成适龄儿童入学。
这件事看似简单,但里面的弯弯绕太多,以燕皇如今的心力,怕是完不成。
所以,他是准备让燕凌寒做完这件事再动手吗?
顺着这个思路想,的确是很有可能。
赫云舒正想着这个,燕凌寒坐了过来,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他声音轻缓:“娘子,你无须为这件事担心。我说过,我心里有数就是心里有数。你再这样愁眉苦脸的没个笑脸,我就要亲你了。”
说着,燕凌寒就已经有所行动,亲吻了她的脸颊。
赫云舒推了他一下,道:“你少来,我正想事情呢。”
燕凌寒轻咬着赫云舒的耳朵,道:“有句张狂些的话,我要说给你听。”
“什、什么话?”那温热的气息传来,几乎让赫云舒乱了分寸。燕凌寒却是邪魅一笑,不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