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元嫔竟是笑了,嘴角高高扬起,得意极了。
话音落下,元嫔解掉披风,手放在了自己的衣扣上,哗啦一扯,一大片扣子就掉了。元嫔跪着走向燕凌寒,脸上的笑容无比得意。
片刻后,她脸上的笑容全部消失,却是大喊道:“来人啊,快看啊,铭王殿下非礼宫妃,要淫乱宫闱了……”
燕凌寒一边后退一边拍着手,建议道:“其实,你还可以喊得再大声一些。往那边瞧,你儿子看着呢。”
元嫔不由自主地朝着自己的儿子看去,在那双稚嫩的眼睛里,她看到了惊愕和惶恐,她的手一下子僵住,要说的话也噎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尔后,她恶狠狠地看向燕凌寒,咬牙切齿道:“算你狠!”
燕凌寒冷笑一声,径直走开。
元嫔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她裹紧衣领,又捡起披风穿好,这才走向自己的儿子,道:“快!快去找你大皇兄!”
燕文渊踟蹰道:“母妃,皇叔已经说过,我不必去了。”
“鬼话!他说不必去便不必去了,他又不是你父皇!你快去,兴许还来得及!快去!”
禁不住元嫔声声催促,燕文渊大步朝着宫门口跑去。
元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匆匆回了自己的宫院,重新换了一套衣服。
只是,她刚换好衣服,就看到燕文渊走了回来。
“母妃,大皇兄说,我不必去了。”
元嫔咬咬牙,握手成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怒道:“燕凌寒,你欺人太甚!”
燕文渊走过去,晃了晃元嫔的胳膊,道:“母妃,你不要生气。原本你不就不想让孩儿出门嘛,眼下刚好皇叔下令,允我可以不必出门,不是正好吗?”元嫔甩掉燕文渊的手,怒声斥责道:“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不明白?你父皇怎么会无缘无故想着要皇子们互相比试,说什么没事儿找个乐子。胡说,这根本就不是在找乐
子,而是借机看看你们几个皇子的能力,以便决定下一任的大渝之主。你可知,你这所谓的皇叔此番不让你出去,就是要生生断了你的至尊之路!”
听到这一切,燕文渊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他从未想过,这简简单单的一件事,这其中竟然牵扯了这么多的弯弯绕。
片刻后,他再次握住了元嫔的手,道:“母妃,纵然父皇真的有此打算,可孩儿资质平庸,难当大任。与其日后犯错,但不如眼下就不走出这一步。”
啪!元嫔挥起手掌,狠狠地打了燕文渊,又忍不住怒斥道:“身为我的孩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丧气的话!混账东西,你是皇子,自然该拿到你该拿到的东西!以后再敢说这样
的话,我饶不了你!”
燕文渊从未见元嫔如此生气过,当下便不敢再说话了,只捂着自己的脸,委委屈屈的站在那里。
元嫔不再管他,只坐在那里,想着对应之策,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既然如此,她就走上这条路,让燕凌寒再也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