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的血块,这才影响了记忆。
可现在,随风明明失去了记忆,脉象上怎么会没有任何问题呢?
百里姝亦是愁眉不展,道:“星宇没有说错,从脉象上来看,随风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会尽快给父亲去信,让他亲自来看看。”
“这样最好不过。”燕凌寒应道,一双眉紧皱着。
和所有人的紧张不同,随风一脸轻松地起身,道:“你们不必这么紧张的。看,现在的我,身手和以前一样,也做着以前所做的事情,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的。”
话虽如此,可谁又希望自己糊里糊涂地生活呢?
百里姝很快给她的父亲百里奚和去了信,请他尽快到京城来。
七日后,百里奚和来到京城,为随风诊脉,得出的结果却和之前一样。
百里姝困惑不解:“父亲,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医术博大精深,未必所有的病症都能够诊出。既然暂时无法诊出,也不必为这件事所困扰,做好眼前事才是正途。”
百里姝无奈地点了点头。
倒是随风,仍看得很开:“没什么的。过去的记忆没了,却可以有现在的生活。过好现在的生活是最好的。”
见随风自己如此看得开,众人也就放心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随风仍旧做着以前所做的事情,和百里姝之间的相处也很和谐。只是,有时候,那个兰溪郡主总来捣乱,让他十分心烦。
见随风的生活一步步步入正轨,燕凌寒也放心了不少。
这一日,他仍旧将政务交给燕永奇打理,自己则陪着赫云舒在御花园的湖心亭里消暑。眼下已入夏季,热浪灼人,这湖心亭建在一处碧湖中间,又引了水在这亭子的顶部,人坐在里面的时候,顶部不断有水流轻泻而下,在这亭子的四周形成了一道道水帘,
不仅看起来好看,还格外的凉爽。
此时,坐在湖心亭内,可以看到远处碧绿的荷叶和亭亭玉立的荷花。
一阵风来,湖面泛起波纹,荡开一层层的涟漪。有红色的锦鲤在层层涟漪间游动,像是在追逐着什么。
亭子里的玉桌上,摆着宫人刚刚驾着小舟摘来的莲蓬。
此刻,燕凌寒一边为赫云舒剥着莲子一边说道:“今年的荷花倒是开得格外的早。”
“是啊。”赫云舒接过莲子放入口中,如此应道。这时,燕凌寒长叹一声:“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无趣。似这等天气,我该带着你在山中游玩,这个时节,山中正是凉爽的时候。只可惜做着这个劳什子的皇帝,推又推不掉
,日日守着这些俗务,好生无趣。”
赫云舒不禁一笑,道:“你做皇帝,还不是为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如今一切步入正轨,怎么,你飘了?”“那倒不是。只是这永奇做事总是留一些小尾巴,不大干净利落。若不然,我倒是可以放心的将大渝交给他,落个自由。幸好恭让聪慧,我指望不上永奇,总能指望我自己
的儿子。他马上就四岁了,再长个几年就能帮我做事了……”
燕凌寒说着这些,怎么也停不下来。赫云舒静静地听着,唇角微微上扬,只是这时候,她放在腿上的手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之后竟是不可控地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