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可这却是本婕妤对于孩子的祝福,现在,是你毁了我腹中骨肉的福气。这福气一旦毁掉,他这一生还不知道要承受多少的磨难,话已至此,难道云舒郡主还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下了多大的错吗?”
赫云舒摇摇头,道:“柔婕妤,在让本郡主相信你这福气一说之前,或许,我该让你看样东西。”
尔后,她看向阿离,道:“阿离,将东西拿出来!”
阿离应声,之后走到床边,蹲下身,从里面扯出了一团白布。白布之上,有着殷红的血迹,分外惹眼。
找到这白布,自然是那小银蛇的功劳。
“这……这是什么?”花芊柔惊叫道。
赫云舒看向花芊柔,道:“柔婕妤,这可是在你的床下找到的,你竟问我这是什么,不觉得可笑吗?”
花芊柔扬手指向赫云舒,道:“是你!肯定是你趁我不备放在那里陷害我的!”
“柔婕妤,你可要看清楚了,这团白布这样大,不管是我还是阿离,拿着这样一大团白布进来,难道你就不会注意吗?况且,我和阿离一进来,你就一直瞧着,那你看到我藏白布了吗?或者说,你看到阿离藏白布了?”
“这是什么?”燕皇看向花芊柔,言语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花芊柔低着头,不知该如何说。
如今她有孕在身,是断断不能推说是月事的血迹的,对了……
如此想着,花芊柔跪在了地上,尔后拉住了燕皇的袖子,扬起那一张绝色的脸,泪意盈盈道:“陛下,臣妾知罪!臣妾知罪!”
燕皇抽回自己的袖子,冷声道:“说!”
“是,陛下。方才,臣妾睡得正酣,突然觉得脖子里有些凉,顺手一摸,竟然是剑。臣妾吓得猛然醒来,便看到床边站了一个凶神恶煞的人,臣妾吓得惊叫,奴婢们也都醒了。那人用剑挟持臣妾,要臣妾找来止血之药,要不然就杀了臣妾。臣妾自然害怕,就让奴婢们找药,找东西给他擦伤口,好容易他要走了,还威胁臣妾说不准将这件事说出去,要不然,以后一定来要了臣妾的性命。臣妾害怕,所以……”
听罢,燕皇的眼神里流露出疼惜,他俯身将花芊柔扶起,道:“爱妃,你受惊了。”
花芊柔掩面垂泪,好不伤心。
燕皇复又看向赫云舒,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赫云舒两手一摊,道:“没什么话好说啊,听闻柔婕妤这里有刺客,身为奉皇命在此护佑柔婕妤腹中龙嗣的人,我前来寻找刺客,并找出疑点,有什么错吗?”
嗯哼,随机应变,空口说白话的本事,谁不会呢?
燕皇皱皱眉,片刻后,他看向那一帮禁卫军,道:“一帮没用的东西,刺客进来扰了柔婕妤都不知,还不快滚出去,好好追查刺客的下落!”
“是!”这一队禁卫军顿时俯首称是,尔后依次走了出去。
之后,阿离推着赫云舒走出了正殿。出了正殿的门,原本脸色很难看的赫云舒,突然露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