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瞻一手按住,石瞻说道:
“今日就喝一碗,剩下的,为父等你凯旋!”
石闵笑了笑,说道:“那您这坛子酒可得放好,我喝定了。”
石瞻将手拿开,然后问道:“明天即将出征,心中可有怯意?”
“孩儿蒙父亲教诲多年,习武读书,为的就是上阵杀敌,此刻心中有的只有勇气,没有胆怯。”石闵严肃的说道。
石瞻看着石闵意气风而又坚定的神情,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要小看匈奴人,当年霍去病封狼居胥,马踏祁连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汉朝的骑兵的装备好,所以才能把匈奴人打那么惨。现在的赵国不是当年的大汉朝,匈奴也再是当年的匈奴,所以千万不可莽撞轻敌。”
“父亲,能跟我说说匈奴人如何行军打仗的吗?”石闵问道。
石瞻深深吸口气,站了起来,沉默了半天,终于缓缓说道:“匈奴人个个善骑善射,上了马,那马就好像长在他们屁股上一样,灵活异常。他们骑兵推进的时候队形毫无章法,时而十几个一群,时而数百人一队。千万不要贸然追击他们,一定要看清地形和他们的撤退队形,再决定要不要追击。匈奴人打仗的路子,和狼群一样,狡猾多变,时常来无影去无踪,一旦看准时机,下手绝不手软。”
“父亲似乎对匈奴人评价不低。”石闵抬头说道。
石瞻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当年为父错判匈奴人的意图,导致身陷重围,尽管众将士奋力拼杀,终究损失惨重,这是为父一生中唯一一次败绩,也是最惨的一次。”
石闵看着石瞻忧伤而又严肃的表情,心中不禁多了一些压力。
“你不要觉得有压力,你二叔三叔跟着我征战多年,经验丰富,只要不犯低级错误,就算打不赢也不会有大的损失。这次派出去的一万骑兵,是四万弟兄中的精锐,都是多年征战从沙场上活着回来的,论胆识论武艺,绝对比庆王的骑兵要强。”
石闵站了起来,郑重的对石瞻说道:“这一点孩儿从未怀疑,父亲放心,此战,必定替十九年前战死的那些将士报仇。”
石瞻郑重的点点头,拍着石闵的肩膀,说道:“你记住,骑兵作战的要领,就是快!随机应变!”
“父亲教诲,孩儿谨记在心。对了,父亲今日为何差二叔去兵部催促粮草兵马,上次和兵部打交道您不是让三叔去的吗?”
石瞻笑了笑,说道:“派你二叔去,这自然是有用意的。”
“什么用意?”石闵疑惑了,他知道李昌脾气火爆,派他去很有可能要大闹兵部,父亲的这个做法,他实在不明白。
“军情紧急,尤坚是庆王的人,让他给我们调拨粮草兵马,必定能拖就拖,陛下突然诏令兵,我也只能催促他了。让你二叔去,他那火爆脾气镇得住尤坚,不过,这肯定是要和他结怨了。”
“原本这尤坚也和父亲交情不好,得罪就得罪吧,只要咱们没有什么把柄给他抓住,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石瞻点点头,说道:“你徐三叔今天会把你平日善用的刀戟送来,免得你用其他的兵器觉得不顺手。”
石闵一听,顿时笑了,说道:“父亲想的周到!如此就最好了!”
石瞻笑了笑,转过身正准备坐下,忽然又问道:“为父问你,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秦姑娘了?”
石闵顿时愣住了,他压根儿没相对石瞻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石瞻看着石闵有些木讷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怎么?有胆子上战场,没胆子说这个?”
“不是不是!”石闵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其实我和秦姑娘也就是……”
“行了!为父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看不出来?”石瞻打断了石闵的话,然后继续说道:“若是你此次能建功立业,等你回来,为父亲便托黎妈找秦先生说媒。”
“为什么找黎妈?”石闵一时没想明白。
“除夕之夜黎妈当着所有人的面都已经说了她要做媒,不找她找谁?”
“父亲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您当时不是早早的回房睡了吗?”石闵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