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是冲着羌族人去的。”石闵说着,指了指北方,对刘远志说道:“大人不要忘了,羌族人最多就是条野狗,而匈奴人才是虎狼!”
“去找匈奴人做什么?就算是打仗,那几十个人也不顶用吧?”
石闵摆摆手,反问道:“刘大人,您信不信,现在匈奴人肯定已经知道赵国要送回木都,还有咱们出使羌族的事情。若您是匈奴单于,您会坐任赵国和羌族结盟?”
“自然不会!”刘远志确实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匈奴人会生出事端。
“既然是这样,我岂能不做好防备?刚刚派出去的那些人,就是往北边去刺探匈奴人的动向,万一匈奴人南下有所图谋,我们也好尽快做出反应!毕竟这一步跨出去后,可就不是咱们赵国的地盘了!”石闵说着,手握刀柄,看着北边起伏的山峦,说道:“刘大人,在下不想危言耸听,但是必须要将在下的想法告诉您,这次咱们去收服河西两大部族,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差事,除了唇枪舌剑,恐怕还会有刀林箭雨。”
刘远志虽然聪敏过人,但终究只是一个文官,不曾上阵杀敌,听到石闵这样说,心中也不免“咯噔”了一下,而这种恐惧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怯懦。
刘远志义正言辞的说道:“闵公子,在下此次奉命出使河西,已抱定九死一生之决心!只要能收服羌氐两族,纵使是刀山火海,刘某也绝不后退半步!”
石闵拱手回应道:“刘大人忠心无二,石闵佩服,但是要办成陛下吩咐的事情,咱们二人还需要通力合作,万事有所提防!”
刘远志往后退了半步,弯腰,作揖,说道:“闵公子,在下对你的深谋远虑甚是佩服,但是既然要通力合作,那在下以为,日后再有所行动,你我二人还应当相互知会一声。”
石闵客气的回应道:“刘大人说的是,石闵年轻气盛,考虑不周全,望大人见谅!”
“公子客气,来来来,在下想听听公子对后面的部署有何计划安排,不知公子是否愿意赐教一二。”
石闵微笑着点点头,与刘远志一边散步,一边说道:“石闵初来乍到,谈不上赐教,只是这羌族人和氐族人皆是无信无义之族类,想要收服他们,在下以为,除了刘大人的三寸不烂之舌,还需要我狼骑尉的铁马钢刀!但是如果咱们在河西地界上遭遇匈奴人,羌氐两族绝对不会帮忙,他们只会隔岸观火。投机取巧是他们的本性,因为他们原本就是墙头草!所以若想收服,就要以雷霆之势,击溃他们的内心,让他们对赵国产生深深的恐惧!如此才能让他们不敢犯境!只需要几年时间,待赵国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之日,便无需再担心这些跳梁小丑,大可统统征服!”
刘远志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竟然满是钦佩,不禁赞叹道:“公子年纪轻轻,能有如此远见卓识,实在让刘某佩服。公子刚刚所言,也是陛下目前的治国之策,以目前咱们赵国的实力,无法应对这四面楚歌的境地,唯有远交近攻,等待时机,再各个击破。”
“不瞒大人说,我和我的狼骑尉,倒是非常希望匈奴人能够南下。”石闵一边摩挲着自己的佩刀,一边对刘远志说道。
刘远志有些吃惊,问道:“这是为何?”
“方才我已经说了,收服羌氐两族,除了大人的辩才,还需要铁马钢刀,匈奴人肯定会想尽办法破坏咱们的计划,那么只要匈奴人敢来,我和我的弟兄就要他们血流成河!只有让羌氐两族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强者,他们才会俯首称臣!”
“可是公子,刚刚你也说了,此处离匈奴地界不过两日路程,咱们总共不过七百多人,若是匈奴大军来袭,咱们如何应对?”
“大人不必担忧,匈奴人不敢光明正大的派大队人马过来,毕竟过了这条河,是羌族人的地盘,匈奴单于若是大军压境,那等于向羌族人开战,您觉得羌族人能答应?所以照我估计,匈奴人若是来搞破坏,最多一两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