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包东西,说道:“公子,我和康嘉这里有些药,可以凑合着先用一下!”
嘎多说着,又让康嘉把药拿出来,一并递给了石闵。
“你哪来的药?”石闵问道。
“我羌族人经常四处游牧,难免遇到野兽,可能会受伤,所以都有随身带草药的习惯。”嘎多说着,又指了指石闵脚边的几个还活着的狼骑尉,说道:“刚刚小人已经给这几位都上了药了,可是......”
“多谢你照顾我的弟兄!”石闵难得说了一句感谢的话,然后吩咐道:“把药收着!即刻动身回去!”
张沐风点点头,双手接过了嘎多手里的药,出乎意料的低声说了一句:“方才得罪了!”
嘎多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朱大哥,你带人打理一下战场!按老规矩,把战利品带回去,我们先走一步!”
“末将遵命!”
“公子,小人有话要说!”嘎多忽然又喊道。
石闵此时心情很不好,但是看在刚刚嘎多救他部下的份上,石闵还是停下来耐心的问了一句:“何事?”
“小人以为,眼下时局艰难,您手下这些战死的弟兄,他们的家人需要抚恤,您再招兵买马也需要钱粮,这些战死的匈奴人,身上多少有些钱财或者物件,小人知道公子不齿这样的方式,但是非常时期,是不是可以考虑……”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石闵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对朱松又吩咐道:“把有用的东西全部带走,包括匈奴人的马匹兵器。”
“末将明白!”朱松点点头。
“嘎多!”石闵喊道。
嘎多连忙应声:“小人在!”
“你们俩不必留在这里,随我一起回去!”
嘎多知道石闵的意思,也不拒绝,点头应道:“小人遵命!”
话说慕容氏两兄弟带着几百个仓皇逃窜,几乎把战马跑的口吐白沫,见石闵没有追上来,才停下休息。
匈奴人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一个个垂头丧气,衣衫褴褛,狼狈至极。
“二哥,我真是不甘心!”慕容恪愤恨的一拳捶在旁边的树上,顿时树叶哗哗作响。
“是我太小看石闵了!”慕容儁有些懊恼,有些愤怒,也有一些吃惊。
“这小子狡猾的很!没能抓住他,都怪这些匈奴人无能!”慕容恪指着那些匈奴人骂道。
那些匈奴人听到慕容恪这句话,立马有人不服,站起来反问道:“我们无能?你这么厉害,你怎么没把那小子抓住!”
“就是!有能耐别光嘴上说啊!”
“鲜卑人不过是我们匈奴人的狗!嚣张什么!”
……
“你!”慕容恪指着其中一个人喊道:“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人看了看其他人,不敢吱声,然后其他人身后躲了躲。
“你刚刚说鲜卑人是匈奴人的狗?”慕容恪朝他走了过去,眼神里满是杀气。
“你想干什么!”那人有些哆嗦的问道。
“四弟!”慕容儁站起来喊道:“不用与他计较!”
慕容儁深知慕容恪此刻定是怒火中烧,因为他也是这种感受,但是慕容儁更清楚,若是此刻与这些散兵游勇争一时之长短,于他们兄弟二人无益。毕竟匈奴人有三百来人,一旦爆发冲突,这些人可能根本不会管他们是不是鲜卑的殿下,都会下死手对付他们俩人,若真是这样,那他们兄弟二人,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二哥,我要杀了他!”慕容恪说着,右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刀。
“住手!”慕容儁连忙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拽住慕容恪,说道:“此时不是与人置气的时候!先回到匈奴营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