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但没办法,谁让欧洲王室就喜欢这种调调?
隔着橱窗,卢灿仔细看了看。对阿希点点头,这家运通瓷器,在金漆绘瓷方面的技艺还是不错的。
对欧洲瓷器,阿希不是很在行,很谦虚的询问卢灿,其制作技术要点。
卢灿也没什么藏私的,一一点名,说给他听。
金漆绘瓷一般用在生活瓷小件上,其瓷胎本身要求非常薄、透,白胎底无瑕疵,金漆和彩绘的对比效果才明显,其包边包底的金粉颗粒一定要细密匀称。
利摩日的另一大特色瓷器就是“白瓷烛杯”——白坯白釉,杯身有凹凸不平的纹刻。
如果在杯内部点上蜡烛,杯壁较薄的地方,可以映出光影,而这种刻纹就可以通过烛光展现一幅幅精美的图案。
这种白瓷烛杯工艺并不单单用作茶杯,很多也用做灯罩、遮光盘等鉴赏品。
算是法国瓷器中的绝活之一。
“其实和内陆前些年制作的水点桃花相比,他们还差点。”卢灿称赞一番后,不经意冒出一句贬语
“哦?内陆的制瓷工艺水平还能维持这么高的水准?”阿希立即来了兴趣,问道。
当然有!可别小瞧十亿人民的潜力。
卢灿说的是红色官窑湘省醴陵陶瓷以及大名鼎鼎的“7501毛瓷”。
醴陵陶瓷所研制的“双面釉下五彩月季”以及景德镇所产的“水点桃花”,都有着“烛影摇红艳、灯下五彩生”的视觉效果。
那是真正的制瓷工艺,可不是利摩日这边只是简单的利用杯壁厚薄不同所形成的光影效果,所能比拟的。
“真正的瓷器工艺,还是在中国!”听完卢灿的描述,阿希神往的感慨道。
“真有这么厉害?!”
卢灿正和阿希聊着内陆的制瓷工艺,柜台后面那位黑发法国女人站起身来,语气中多了三分感慨,七分质疑。
感情她一直在柜台后面听着卢灿两人的谈话呢。
不对!卢灿很快反应过来,这个法国女人怎么听得懂汉语?刚才自己和阿希对话,一直用汉语的。
见卢灿的眼神有些不太愉悦,那女人低头致意,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并非存心偷听两位谈话。我父亲是中国人,我幼年长在中国,所以能听懂一些中国话。可是……”
那女人摊摊手,眉头上扬,很无奈的说道,“可是我父亲没有教过我中国话,所以……”
感情她能听懂,但不会说。
“令尊大人在吗?”
合着这还真是一家华人瓷器店,卢灿没去计较这女人的偷听,问道。
这位店老板耸耸肩,“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去见上帝了。”
嗯?这女人说话很有意思,对父亲的去世,似乎并不太在意。
“我想……寻求一名法语翻译,不知你有没有合适的推荐?”卢灿自动过滤那些不必要的信息,切入此次来这家店的正题。
“翻译?”那女人一愣,很快问道,“日薪多少?”
“看能力,如果能力不错,可以考虑每天五百法郎。”
“那你看我怎么样?”那女人对卢灿挤挤眼,眼神中多了一丝勾/引的魅/惑。
这个黑发白肤的女人,相貌中等,从柜台上方露出的上半身来看,身材也不错,不过,这不是卢灿的菜。他笑着回答,“可你……不会汉语。”
“可是我会英语啊。我是美国加利福利亚商学院毕业,应该对你的工作有帮助。另外,我有车,可以兼职司机,不过……每天的费用不低于一千法郎,含车租。”
那黑发蓝眸的女人,飘然从柜台中走出。黑色短裙,修长的大腿,齐耳黑发,蓝色眸子,白皙的皮肤,混血让她没有传统欧洲女人老得那么快,三十岁出头,确实有料。
还真是个不错的建议。
“OK,成交。”卢灿很快决定下来,向她伸手。
“哦,上帝,该死的店面,终于有了点进项!”那女人连忙伸手握了握,也不避讳卢灿三人,高兴的抱怨道。
直率的可爱。
“老板贵姓?”她意思到自己有点失态,连忙换个话题。
“卢,你叫我维文就可以。”卢灿答道。
“哦,我的上帝!”那女人忽然捂着胸口,惊叹起来。
“我父亲也姓卢,这么说,我们是同……”那女人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个词汇。
“同宗!”
“对对,是同宗!”那女人再次伸手,笑容满面的拍了拍手掌,“我父亲姓卢,卢芹斋,古董商人。”
“谁?”这次轮到卢灿惊愕。
“卢……卢芹斋。怎么……你听说过?”那女人疑惑的问道。
何止是听过!
民/国时期,国际著名的文物贩子、大古董商,将许多国宝级的文物贩卖至国外,包括中国艺术史上最伟大的杰作之一,昭陵六骏中的“飒露紫”和“拳毛騧”青石浮雕。
另外,这女人还真的没说错——两人是同宗。
湖州卢氏与新会卢氏同出一枝——会稽山卢氏,而会稽山卢氏是北宋末年,从北方范阳卢氏迁居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