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已出门,卢灿如何原意再回头。
他微笑着冲追出来的三十岁左右男子点点头,“谢谢,不过我还有点事,先告辞!”
可是让卢灿惊愕的是,这男人竟然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嘴中直嚷嚷,“卢少,既然到了我家,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我父亲回来,还不骂死我?”
卢灿还真的没遇见过这种极品男人!郑光荣和温嘉铭两人完全看呆了。
“喂喂!有话好说,你先放手!”
卢灿挣了两下,手臂被他牢牢把住,没能挣脱,只得站住脚步,“您是?”
温嘉铭连忙上来拉开陈录生,介绍道,“陈老家的长子,陈录生大哥。”
“哦,是陈录生大哥啊,刚才和令妹开句玩笑,没想到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真心过意不去。我真的还有事,下次来拜访,可以吗?”
这位陈录生异常热情,又要伸手来拽,“这大中午的,太阳正烈,去家里喝杯茶,等凉快点再去办事,不更好吗?”
卢灿连忙闪身躲过,“事情有点急,我们需要马上过去。哦对了,那个海碗是清仿哥窑,录生大哥送到荷里活道,还能卖个五千八千港纸的。别淬了!”
这话,卢灿还真的没骗他。外行人送到古董铺或者典当行,这只碗,最多只能卖这个价。如果是行内交流,遇到喜欢哥窑的人,这只碗卖个拾万二十万的也不稀奇。
这就是行内与行外的区别,即便是三十年后,也是这样。
在平时,五千八千港元,对陈录生而言是一笔不小的诱惑,但今天,眼前就有座活金山,他还真的看不中那点意外之财,“那东西我们也不懂,卢少是行家,刚好给我们讲讲。”
忽然,他又瞄见妹妹站在门槛边看热闹,连忙招呼,“莲女,来来来!介绍你认识一下。”
嗯?这下一直冷眼旁观的郑胖子,明白了陈录生的心思,连连摇头。合着这家伙这么热情,在这儿等着呢?
双方正在拉扯呢,旁边有人说话,“咦?你们在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卢灿闻声大喜,谭卫东回来了,他身边还站着一对三十出头的夫妇。
男人偏瘦,个头不高,手中抱着一个纸盒,女人白净偏胖,眉角稍稍往上挑,有点张扬泼辣的味道。从面相上来看,这对夫妇,女人做主。
“哎,谭哥,你回岭上了?”
年龄差不多,那陈录生也认识谭卫东,举手招呼,“我正劝卢少进屋坐会,你是找卢少有事?那正好,进屋聊!”
谭卫东不明白发生什么,此时心情高兴,一点头,“那好,阿生,帮忙找个空房间,我们谈点事。”
“好的,没问题!”陈录生大喜,扭头对自家妹子挥挥手,“阿莲,去把父亲的待客室拾掇拾掇,卢少他们去谈点事。”
卢灿此时也没心情计较刚才的事,眼睛余光,一直就没离开那位男子怀中抱着的木盒。盒子不大,宽与厚只有十公分,长度有五十公分,长条形的木匣子,质地应该是楠木,有些年头。
这就是那件“国宝”?
看其木匣长宽,里面盛放的最有可能是书画,但如此珍贵的书画为什么不装裱起来?
心痒如蚁爬,卢灿跟在陈录生的身后,重新回到粤新饭馆。
“罗哥,今天中午我请了,算是小弟谢谢各位。”陈录生一进门就对罗圪垯那一桌抱拳拱手,笑嘻嘻凑到罗圪垯耳边,轻声细语说了两句。
这厮是担心罗圪垯他们再度与卢灿一行冲突,赶他们走呢。
“行,我们走!”那罗圪垯站起身来,招招手,一帮朋友立即跟着他离座。不过,罗圪垯离开时,还狠狠瞪了温嘉铭一眼。
陈录生一直将大家领进后院,侧面还有一排住房,陈羽莲站在一间开门的房门面前,那应该就是陈宝珊日常会客的地方。
“对了,陈老伯呢?”卢灿问道。
“去岛上了。”
他对着东北方位指了指,故作神秘的说道,“最近不是传言,内陆和英国要谈香江问题吗?家父他们担心调景岭的未来,这次都去岛上,问问这件事,岭上该有什么态度。”
屁!这就是典型的脸上贴金。
中英香江归属谈判,港督府都没权力提意见,英国都不理会台岛方的抗议,小小调景岭,还需要什么态度?谁在乎?
卢灿心下鄙夷,不过这种话,想想就好,嘴上却带着一丝笑容,“陈老真是贵人事忙,这种事情确实需要他们老一辈出面。”
合着十二老全部去了台岛?那什么冷评会估计就是讨论这件事,张翼杨中风,也是因为此事。卢灿甚至有些怀疑,谭玉明带着谭卫东去台岛,也想借助这股风潮。
路过陈羽莲身边时,卢灿笑着对她点头,算是为刚才的事情致歉。哪知这丫头满脸通红,头一低,跑了。刚才卢灿说喜欢她饰演的小昭角色,显然让她也有些误会。
卢灿、郑胖子,谭卫东带着张国怡夫妇,坐下来,另外陈录生也厚着脸皮留下来。
陈羽莲端着茶壶茶杯,给大家都续上茶水,无论是谭卫东还是卢灿,都很默契的没去谈张国怡手中的楠木盒子。
“卢少,听说您准备组织岭上巴士公司?您准备怎么规划的?我家国怡真的能当上总经理?”聊了几句闲篇,有人忍不住,张国怡的妻子,率先捅出她最关心的话题。
旁边的陈录生闻言顿时精神来了!
岭上巴士?这位卢家大少准备成立岭上巴士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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