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卢灿点头微笑,是温家老伍温明奎,温碧玉的五哥。同时,温碧玉的三姐温碧婷也在源森居,她是源森居总店的现任店长,田婶的心腹干将。
“谢谢郑叔!”卢灿将单车支好,跟着他们三人走进郑光荣的办公室。
郑胖子在吩咐温明奎备货的事情,卢灿随手从他的书架上拿起一件木模战车。
这是郑胖子亲手做的德国虎式坦克模型,做工精细,惟妙惟肖的。他的一手木工活,真是绝了,有空闲时,做些模具,放在店中,很受半大小子的追捧。
“你的瓷器烧得怎么样了?”等温明奎和乔曲明出门之后,郑光荣问道。
“炉温有点低,只有高温处出了七八件瓷器,来着向您求助呢。”卢灿放下木模,做到办公桌对面。
“哟,还真被你小子烧成了?只要瓷坯成瓷就行,炉温低,想办法就是。”
“郑叔,香江的松木,是不是松节油特别少?”
“这和炉温低有关?”见卢灿点头,郑光荣撑起胳膊想了想,“我这松木用得很少,不过九龙木材市场的松木我见过,粗大,板材很松,你这么一提醒,似乎还真的是松疤很少,松脂含量低。锯木房应该有松木,我带你去锯开一根看看。”
两人来到锯木房,内间堆满了木料,外间则是两台巨大的电锯。
招呼工人翻出一根合抱粗的松木,卢灿在这根足有一丈长的松树干上,竟然连一个松节也没有发现。
郑光荣在两端的切面摸了摸,很快有结论,“你的推测是准确的,香江松木松脂含量要比内陆松木低至少两成。”
我去!我的第一窑,竟然真的毁在木柴手中!
“得,郑叔,以后木材公司多了一项任务,帮我从内陆引进松柴吧。”
“呵呵,你这烧窑,还真够奢侈的,柴火都要进口。”郑胖子打趣道。
唉,创业不易啊!卢灿感慨的摇摇头。
胖子嗤笑一声,“就你这?还叫创业不易?一次不称心就叫不易?谁家创业不要经历几次失败?”
卢灿翻了翻眼,将他的嗤笑收下。这位可是偷渡、闯丛林、出入几个国家边境,然后凫水港岛的,还真没法和他比。
两人又聊了聊琼州的黄花梨。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我堂哥前几天发电报,琼州地区(当时还未升级为省)林业局,两组工作队员,跑了九乡二十二寨,已经统计了大半个琼州,拢共才七千三百株成树,三米以下的幼苗,七百二十二株。”
“按照林业局的说法,当初大炼钢铁时砍伐太多,现在的植被环境有所退化,野生黄花梨的存活率不高。”
“至于你说的承包,被林业局一口否定,多少钱也不行。不过,他们同意了我们加大海黄入港的植株数量申请。”
卢灿摸摸眉心,自己还真是异想天开,小岗村私分田地到现在还偷偷摸摸,一个市级林业局,敢大批量将国有山林交给私人承包?
不过,郑叔的后一条消息还不错。
“每年引进一千株,他们同意了?”
申请报告卢灿看过,还觉得郑叔狮子大开口,要求引进琼州海黄,每年一千株。
郑光荣嘴角带着一丝讥笑,“为什么不同意?我们采买,总要比他们砍去烧火炼钢强吧。”
有些事别人没法劝,郑叔一家子可以说都葬送在那场风波中,那种恨意是无法消弭的。卢灿只得问点高兴的,“都什么价位?”
“径粗一尺五的两百;一尺五到一尺的一百二;一尺到五寸的八十。”
尼玛!这才是真正的白菜价!
“哦,对了,是北边的货币,这换成港币的话,这个数字要翻个跟头。”
那又有什么?不过是大白菜变成小油菜而已!
“让大伯在那边赶紧下单,最好能加大购买植株数,如果觉得诱惑力不足的话,我们可以付美元,那边缺富兰克林!”
这才是卢灿的真面目,所谓保护海黄……呵呵,总会有人保护的,或者等海黄囤购了之后,再来保护。
这么干,卢灿表示无压力,因为他太清楚,即使他不这么干,等海黄风潮涌起,野生海黄植株照样被人连根刨走!
便宜他人,还不如便宜我!
真是个好消息!推着单车,卢灿哼着小调,直接去了隔壁纳徳轩珠宝厂。
至于田乐群,她已经去乐古道店面,最近在培训店员。
巴黎分公司开业,东南亚有几家合作正在洽谈,销售管理团队都需要分派人员过去帮忙。人手不足,大规模招聘,培训上岗。
卢灿给自己泡杯茶,正准备美美地歇息会,电话又想了!
许佳闻这胖子,在电话中暴跳如雷!
“小娘养的!这帮孙子太踏酿的欺负人!上次事情还没找他们算账,这次又来了!”
“慢慢说,究竟什么事?”
卢灿不得不将话筒拿得远远的,胖子声音太大。
丰盛公司这次做得很过分!直接扇在维德拍卖公司的脸上!
他们在向拍卖工会递交拍卖申请时,日期竟然与维德拍卖首拍日期,完全重合!
而且,拒不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