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椭圆形的桌子,左侧是胖瘦二头陀还有活动组织部的孙展经理;右侧坐着四个人,丰盛的人;当首坐着一位欧洲人还有两位华人老者,应该是仲裁组。
卢灿的接腔,吸引屋内所有人的关注。
“嗨,阿灿!你来了?”胖子此时正站在圆桌前,见卢灿进来,高兴的向他招手,又拍拍桌子,为强援的到来高兴。
许家耀窜出一步,焦急的低声对卢灿说道,“阿灿,斗亮我们不能答应,一旦输了,我们维德真就没法开业!”
“如果我们赢了呢?”卢灿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按了一下。
能赢吗?许家耀有些懵,难道卢灿有把握?
不仅许家耀懵,仲裁组的三人,还有丰盛的四人,都齐齐笑出声来。
“真的弄他?!”许佳闻身上的公子性格很盛,原本就瘪了半天火气,早就想对拼一场,能忍到现在,还是许家耀在旁边劝阻他和气生财的功劳。
现在卢灿出面,直接接下对赌要求,他反而有点不敢相信。
卢灿忽然提高音量,半搂着胖子肩膀,旁若无人的说道,“许胖子,瞧你那个鸟样!”
“维德拍卖是什么?还没开业,瓦片一块而已。丰盛是什么?从荣老先生开始,已经经营五十年,美玉一枚。人家拿美玉和我们瓦片对撞,你还不接招?”
卢灿的眼光,又从丰盛四人和仲裁组身上扫过,呵呵笑道,“输了又怎样?说明我们修炼还不够,我们四个年轻人,重新回校园再坐一年班就是了。”
“一家未开业的拍卖公司算得了什么,你许胖子家,还有许家耀船王家族,赔不起吗?”
“丰盛赢了又怎样?他们在香江的业绩会有大幅度提升吗?呵呵呵呵,我看未必!”卢灿突然探头,向对面丰盛的四人问道,“我说的对嘛?丰盛的几位……前辈!”
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听着浑身起疙瘩。
话语中没有半点威胁,可丰盛的那几人眉头都皱了起来。
对方已经表明,我们四个是纨绔,我们可以随时走人,可是……你丰盛掂量好了吗?我们走人之后,你们丰盛恐怕也不会好过!
卢灿话语中,就是这个意思!
一个新近崛起的珠宝家族、一个香江有名的大状家族、一个上百年的香江本土家族,一个船王旁支家族,四家中虽然没有一家是顶尖豪门级,但联合起来给丰盛找麻烦,那简直太简单不过。
坐在上首的三名仲裁,听得目瞪口呆,尼玛的,投资上千万租房、装修、招人、找拍品,说不玩就不玩?还真是纨绔子弟的处理方式。
卢灿的话语很纨绔,表明的态度也很坚决,你们不带我玩,那好,我就不玩了!成不成?不过,我们不玩之后,可就算不上行内人,就不要怪我用非行规的那一套找事!
坐在圆桌右侧的座位上老者,眉头微皱,冷冷的看着卢灿。
他就是现任丰盛艺术品投资公司董事长鸿荣轩。
祖籍潮汕,菲律宾华人,兼任南洋集团董事会董事。
丰盛集团在香江拥有三家当铺、一家拍卖行,此外在马尼拉、台北、新加坡等地还拥有六家典当行。在行业内虽然算不上规模最大,但他们创办的年头很久,很有影响力。
坐在他身边的那位瘦高个,是丰盛拍卖行的总经理安凯达,刚才和许胖子对喷的那些话,正是出自安凯达之口。
见卢灿进门后如此嚣张,安凯达皱着眉头,用手一指,斥责道,“你又是谁啊?你能代表他们?”说完还指了指郑胖子及许家耀。
卢灿这番话太对许佳闻的胃口,这家伙欢欣的拍拍卢灿的肩膀,“维文,这番话是我认识你以来,你说过最霸气的话。”
“就这么干,怼他,怕个卵球!大不了散伙不干,还能饿死胖爷我?”
瞧瞧,这才是许佳闻的真性情。
他拍拍桌子,瞪了安凯达一眼,“这是纳徳轩的少东家,维德拍卖的最大股东,他说话,完全可以代表我们!斗亮,我们接了!”
卢灿身份确定,安凯瑞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看了看鸿荣轩,没敢乱说话。
鸿荣轩也在琢磨卢灿刚才那番话的可信度,他不太相信这样一家精心筹备的拍卖公司,这几个小孩子,敢说不玩就不玩?
可万一他们真的因为开业首拍被搅合,彻底放弃这家拍卖行,那就真的结下死仇!
南洋集团怕这四个家族吗?还真不怕!
但必须考虑另一个问题——因为一时之气,得罪香江颇有影响力的本土家族,而且是四家,值不值得?还有,这种年轻纨绔无底线,他们报复的手段,防不胜防,丰盛以后在香江还怎么平安的做生意?
可是,现在让丰盛退一步?
怎么退?之前仲裁组找双方协商,自己和安凯达已经将话说死,没法退!
矛盾中的鸿荣轩有几分恼怒,私下瞪了安凯达一眼。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安凯达挑唆起来的。
每年八月份的秋拍,是丰盛拍卖的重中之重,今年他们的拍卖日期,很早就定在八月十八日,但很可惜,因为拍品没有收集齐全,致使没有上报拍卖公会。
前些天,鸿荣轩问起秋拍准备的怎样?安凯达吱吱唔唔说精品不足,因为新开一家拍卖行,挖走丰盛典当征集部不少销售人员还有鉴定师,影响到拍品征集工作的开展(丰盛拍卖行的拍品多数来自旗下典当行)。
鸿荣轩并没有询问其中原因,怒不可遏,当场放话要给不守规矩的新来者,一点教训。
至于怎么教训,自然不用他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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