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开一家收藏馆,让他负责照看。”
卢灿这也是给朋友打个预防针,免得自己的虎园博物馆开起来,他们都不知道。
“开收藏小馆?像我师傅的虚白斋那样?靠,你这家伙,不声不响弄不少藏品啊!”许家耀惊得连筷子都掉落一只。
“有什么惊讶的?他这次去欧洲,帮卢老太爷从法国就弄回两百来件圆明园珍品,开个收藏小馆,还不绰绰有余?”许胖子没将这件事情想得太复杂。
“嗨,你不懂,不一样的。”
许家耀摇摇头,否定许胖子的说法,但也没给胖子和大伟解释,毕竟这中间涉及到卢灿的藏品数量这一隐私。
在香江,私藏小馆,也是需要报批的,除非藏主不申请带枪安保。
只要申请带枪安保,就必须上报藏品名录。高于一千件较为珍贵的文物古董,可以申请五名以下正式配枪安保。
正式注册的博物馆,较为珍贵的藏品必须在三千件以上(这一条件内陆与香江一样),可以申请五到二十名配枪安保。(说明,这是1985年颁发的《香江文物管理条例》中的两条,因情节需要,前置)
聊到斗亮,四人很自然的聊到思源斋斋主楚中原,还有马来西亚的传奇鉴定师丁欢。
“丁欢听说定居在新加坡,今年七十五,身体还好着呢。”许胖子竟然对这件事来龙去脉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愧是本土百年家族出来的。
“思源斋主呢?”卢灿询问道。
“死了!六五年就死了。他儿子好像搬到台北,在八德路开了一家古董铺子,名字我记不住。你这次去台北,可以找找,听老人们说,思源斋当年可有不少好东西。”胖子啧啧的感慨道。
八德路?这次肯定要去的,到时候好好扫听一二。台北的中山路、八德路和仁爱路,是台岛古玩销售最集中的三条街,也是卢灿此行的主要目标。
等到卢灿回家时,一位安保队员匆匆递给他一份明码电报:客已接到,小有波折,三日回家,顺利勿念。
卢灿的心,终于彻底放松。
至于小有波折,难道出了点问题?卢灿再度抱怨这该死的通信条件——八十年代初,从缅甸往香江的通讯,只有电报。
………………
缅甸东南半岛狭长,紧邻泰国,从海岸线到缅泰边境最窄处只有十三公里。
土瓦位于的东南半岛的中部,是北上仰光的远洋货轮的最后一个停靠点。因此,这里天然的就成为走/私者的天堂。
阿尔达汗运往缅甸的所有车辆,都会在土瓦港附近卸货。
至于缅甸海警缉私队?呵呵,别说没什么力量,即便他们装备齐全,也拿这里没办法——前后五十公里的海岸线上,从北向南密布了纳基辛、泽杰、德士道、土瓦、浪弄、佩港、伯劳七个港口,另外还有数目不明的私港。
潘云耕一行人,选择居住地点为德士道海岸,院前前面五十米就有一道小小的海湾,两艘租赁的摩托艇,就泊在海湾处。
夕阳西下,海霞映天,美丽异常。
潘云耕可没心思看景,他拿着一根木棍,在黄褐色的细沙上,写写画画。如果熟悉这一带,会发现他所画的线条,全是周边海岛还有港口。
“潘哥,靓昆已经二度确认,货船今晚十点抵达浪弄港卸货。”是陈晓,还有一位二十来岁的黑壮青年,向这边走来。
潘云耕脚一划拉,将沙滩上的画痕全部抹去,“接货是按照我们要求安排的?”
“靓昆还是希望我们能从浪弄一道卸货。但他也说了,如果我们希望提早接货,他会安排货轮在土瓦角外十公里的海面上停二十分钟,让我们接货。”陈晓回答道。
“葛七,你查的怎么样?那些盯梢的人,和靓昆有关系吗?”潘云耕问的是那位黑壮青年,这人是卢灿从舅舅葛辉那里要来的十个人的首领,算是葛家的家仆。
抵达土瓦的第二天,潘云耕他们就发现,自己一行被人盯梢。怀疑的目光,自然落在阿尔达汗安置在缅甸的负责人靓昆身上。
葛七这两天,带人开始反盯梢,并将靓昆的行踪监控起来。
“应该与靓昆没关系,他很正常。盯梢我们的那帮人,是这一带绰号‘海青帮’的人,估计是我们的服饰和话语露出破绽,他们认为,我们是走/私货的,想黑吃黑。”
“呵呵,想黑吃黑?有那胃口吗?”潘云耕冷笑两声。
“计划稍稍调整,葛七,给你四个兄弟,你们五人在八点钟之前把盯梢的人给处理了。另外,还去趟海青帮的驻地,给他们添把火。那时,我会带人出海接货。”
“你们五人,一定要在明天早晨八点钟,赶到巴洛,和巴洛的两位兄弟汇合后,等我们到来。”潘云耕的木棍,在沙滩上勾勒一条海岸线,他用棍子戳戳其中一点,说道。
巴洛是距离土瓦三十公里外的一个港口小城。有两名队员,在那里做离开缅甸的准备工作。
天色擦黑,土瓦角小镇上,一家民居突然燃起熊熊烈焰,将整个天空映成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