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三省,H市。
一个穿着云图布衣短褂,灰色裤子,脚踩纯手工做的黑面白底鞋的中年男人,从大兴安岭某个无名村落走入了H市,他用茫然的目光看着林立的高楼大厦,作为一个副省级市,在短短二十年,完全改变了以前的面貌。
姑娘们个个漂亮,小伙子们个个精神,他们用奇怪的眼神扫过那个茫然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也在看他们,仿佛根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时间的时代的人。
“先生们,女士们,行行好吧,我孩子得了重病,我的钱都让偷了,我想带她回家,让她死在老家。”
在街边的路灯下,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正跪在地上哀求过往的行人,有些人围着她看着地上那块灰布上面的小字,其实最早是一块白布,布的旁边躺在一个脸色苍白,满头密集汗水的小女孩儿,最多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
有心软的会把几块到一百不等的现金放进一个很破的女式草帽里边,有的人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一看,有的还在说这是骗人的,这年头太多这种事情了,电视和报纸都有揭露这样的事情。
那个中年男人蹲了下去,他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小女孩儿一会儿,问那个女人:“孩子得的什么病啊?”
女人抬起了头,她看到了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五十岁左右,一张四方的脸庞,额头上铭刻着岁月留下的皱纹,两鬓夹杂着丝丝银发,眉毛和胡子柔顺地垂着,一双眼睛却深邃的骇人,仿佛里边藏着无数的传奇故事。
“白血病。”
女人低下了头,给这个男人磕了几个头:“这位先生,您行行好,帮帮我那可怜的孩子吧!”说着,她看了一眼自己破草帽里边的钱,加起来不超过五百。
中年男人从兜里摸出了一把钱,最大的一张是五十,还有一毛和两毛的,他把最大的那张放进了破草帽里边:“能让我看看吗?”
“看什么?”女人一愣,再度抬起头诧异地看着这个中年男人。
“看看孩子的病,我以前是个中医,也许能够缓解一下孩子的痛苦。”
“真,真的吗?”
中年男人得到了女人的同意,他轻轻地把小女孩儿的手腕拉了出来,用食指和中指摁在了她的脉门上面,左手腕完了,又换右手腕,懂中医的人都知道,两个手腕的脉所管的五脏六腑是不同的,如果一个中医只给你把一个手腕的脉,不用问他也是个骗子,这个中年明显不是。
这时候,身后响起了不好听的声音:“有钱你就给点钱,没钱就别在这里装,人家都说了白血病,你就是扁鹊华佗在世,也不可能治得好这病啊!”
“是啊,我最讨厌这种没事就爱装一下的人,估计就在家里看了几本淘来的破书,就出门装自己是神医。”
“别这样说,也许人家有真本事呢,你看那一身打扮,一看就像是世外高人的感觉。”
“切,什么世外高人,现如今真正有能耐的医道高手,哪个不是豪车接送,身家千万,怎么可能这么落魄,我刚才都看到了,他兜里最多不过一百块钱,现在也就剩下几十块了,你见过这样的世外高人吗?”
“话也不能这样说,好多得道高僧都有真本事,人家现在还在深山古庙中修行呢!”
“快去一边去吧,得道高僧都已经国内国外的传教去了,不是出佛书就是卖舍利子,都是为了钱,装什么瘪犊子。”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
“我就这样说了,你能咋地?”
“玛的,你再瞅老子一个试试?”
“就瞅你了,咋地?”
“你瞅啥?”
“瞅你咋地?”
……
中年男人并没有理会背后的闹腾,轻轻把小姑娘的手放了回去,对那个女人说:“孩子的病情是很危险了,但还没有到回天乏术的地步,如果你信得过我,找个地方我给孩子好好看看。”
女人一愣,只是想了一下,马上摇头:“谢,谢谢,但是不要了,很多医院都说让我带着孩子回家养着,其实我知道就是等死,您还是行行好,不要再折磨了我们母女了。”
中年男人有些发愣,他有些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我是真的有办法,你要相信我。”
女人摇头:“先生,不管您出于什么目的,请看在我们母女这么可怜的份儿上,不要为难我们,好吗?”
“我这是在为难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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