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摒住了呼吸。
沈昕声音都显得有些尖利了,“那怎么可能?不管她是自己出去的,还是被人带走,难道能躲过所有的视线?连一个人都看不见?莫非是插了翅膀飞出去的?”
宫人向她躬身施礼,“回禀公主……这……”
“继续去查,这么大一个大活人!岂能说不见就不见?这里可是皇宫!”沈世勋也怒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不好了!”有个小宫女,疾奔进来,惊慌失措的嚷道,她被门槛绊住,朝皇帝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
这一句不好了,叫屋里本就紧张的气氛,一时间更是绷的紧紧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怎的了?”沈世勋眉头紧皱,近来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内忧外患,就连自己如此简单的后宫内院,都如此不得安宁!
“禧月阁的柴房里,关了人!”小丫鬟颤声说道。
闻言,沈昕与春兴面色一变,两人对视一眼。
“柴房里关了人?”沈世勋面色讶异。
“那不是……”沈昕立即开口,却见众人怀疑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她只好硬着头皮道,“那不是尉迟小姐!是……推尉迟小姐落水的宫婢!”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沈昕盯着众多灼热的视线,心头发紧,她握了握拳头,“我为要审问出,是谁指使她推尉迟小姐落水,所以才把她关在柴房里头。”
“私设刑罚,私下审问……这是触犯律法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沈世勋怒意满面的看着沈昕。
沈昕咬了咬牙。
她还未辩解,尉迟容的丫鬟突然噗通跪了下来,“公主……是不是您把我家小姐藏起来了?我家小姐从不曾想过与人争抢什么,她若是哪里得罪了公主,还求公主宽仁大量……”
沈昕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藏她做什么?”
可她的话此时听来,却是那么的单薄无力。
颐和公主自打入宫,口碑就不甚好。入宫第一日,就和圣上起了冲突,还打伤了圣上身边的禁军侍卫。打伤了蒙将军家的嫡女……
她在宫中一段时间,却是劣迹斑斑。
如今又刚刚被揭露出来,她动用私刑,私自关押宫婢在柴房……尉迟家丫鬟对她的怀疑,似乎也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
更何况,宫人们都说没有见过尉迟容离开,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极有可能是她并没有离开,只是被人藏起来了。
能在禧月阁里,不被人发现的将人藏起,最有可能的人——自然是这里的主人,沈昕无疑。
沈昕颤颤后退了一步,她迎着众多的视线,扫视了周围的人。
与她对视之人,看到她眼中的黑沉,她的眼睛与常人不同。
常人眼中黑白分明,可她眼底,却只有一片漆黑,不见一分白色。
这眼睛着实有些吓人,叫人心底发寒。
“昕儿……”玉琪担忧不已。
沈昕却直直的看着玉玳,“玉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