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夜风的情况的时候,这个美男子大夫就是皱了皱眉,拿着自己的医药箱放在边上,打开来挑挑拣拣的,头也不回的就开口吩咐道。
“小言,帮我处理一下。还有,这里不需要有太多的人,留几个人下来帮忙就好,其他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不要影响我医治。”
原本还或是惊讶,或是好奇,或是不忍的围观着夜风的情况的众多村民忽然一下子就像是遇到了什么猛虎一般,忙不迭的往后退去,不再待在屋子中,狭小的屋子一下子就显得空旷开朗了许多。
而那个被叫做小言的药童恭谨的应下,便是指挥着剩下的几个看起来强壮有力的,带着夜风进来的庄稼汉子动作了起来。
“你,去给我烧一壶热水过来,要点凉水掺和着,温度不用太高,偏高就好。”小言指着名字说道,又是面色严肃的看向洪子。
“你,去问问这户人家,他们有没有什么毛巾或者布之类的,还有像是剪刀什么的东西,要快!”
小言吩咐完了之后,暂时先没有说什么了,而是认真专注的看着那个中年美男子大夫动作。
“小言过来给我搭个下手。”
那个大夫忽然说道,然后就展开了从医药箱中拿出来的一袋银针,目光挑剔而又严谨的扫过里面长短不一的银针,然后迅速的挑了几根出来,毫不犹豫的眼睛眨也不眨就扎在了夜风的身上。
不过这个大夫应该是技术极好的,即便是插了那么多根银针进去,夜风也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依然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没有任何的反应。
那个大夫又是先看了夜风最棘手的后脑勺那边的伤口一眼,抿了抿唇,叫来后面手无足措的旁观的人把夜风的身体扶好,后脑勺对着自己,然后就是先洒了一包不知名的带有刺激性气味的黄色药粉在上面,然后手中银针一亮……
其实在整个过程中,夜风是有过被痛醒的,只不过很快就有痛晕了,折腾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不过,即便这几次短暂的苏醒的过程,也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灵魂没有消散。这个时候,夜风就知道,他是赌对了的。
虽然说计划成功了夜风感觉好高兴,但是也很显然的,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处理伤口的时候又是疼得死去活来的。尤其是他之前为了效果更加的逼真,让自己显得更加狼狈一点,又在地上滚了两滚,沙子沾到了伤口中,处理起来异常的麻烦。
如果不是他意志力坚定,求生欲望强烈,所以始终坚持着,只怕他早就已经认输了。
等到把夜风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完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好几个时辰了。天色都晚了,饭点的时间都过了,大家饿着肚子什么都没有吃,点烛夜战,几乎所有村民门都睡了,他们还一直熬到了半夜。
小言还是个孩子,年纪小,虽然想要坚持,但是也没有能够支撑下来,此时已经被抱到了边上的火炕边休息去了,只剩下几个庄稼汉子支撑着,就算是白日了做了劳务辛苦,此时也都是一个个的赤红着眼睛,熬着没有敢回去睡觉。
因为大夫说夜风的情况很危急,伤势很严重,如果今晚没有能够熬过去的话,只怕就是活不成了。并且到了晚上只怕伤口还不知道会不会发炎,不过恐怕是一定会发烧的了,还需要好生照料着。
明子让其他人先去歇着,自己先守着,有了情况再叫人,免得大家都这么熬着,撑不住的。
其中那个中年美男子大夫最是不客气,闻言直接到了火炕边和那个小言挨在一起躺着了,然后其他人才是陆陆续续的不好意思的随便找地方歇着。
整个村子只剩下这间屋子还亮着灯,整间屋子都陷入了静谧之中,除了偶尔的打呼噜声,还有火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显得尤其安静,让人不由得有些心慌。
不过很快这种情况就改变了。
因为没有过多长时间,夜风就忽然焦躁不安了起来,明子连忙上前一看,面色绯红,又是伸手一探,果不其然,浑身发热。
明子连忙叫醒了其他人来帮忙,又是忙忙活活了一个晚上,到了东方之既白,才是安歇了下来,也没有过多的矫情,直接就和衣休息下了。
这一睡就是差点到了中午。
其他的村民看了他们的情况似乎很疲倦的样子,也没有打搅,放任他们一下子就睡得日头到了正午,醒的时候独自都饿得咕噜噜的叫。
先是解决了自己的午饭问题,犹豫了一会,还是有人给夜风热了一碗粥,等着他醒来的时候喝一点。毕竟刚醒来,也不好吃太油腥,大夫也跟他们告诫过了,病人还有伤在身,不能够乱吃东西。
而等到夜风醒来的时候,身边也只剩下一个洪子受着了,其他人都是下到了田里耕作去了。
不过夜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又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其他人也差不多都在往回路上赶了。
刚醒来的时候夜风还有些模模糊糊的,看着眼前显得异常简陋的环境还有些恍惚,微微动了动,又是感觉自己身上略微粗糙的布料,不由皱眉。
但是很快他就恍然了,想起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他想要坐起身,却没有力气。不过他的动作却也惊动了洪子,让他连忙过来帮忙夜风坐起。
“你终于醒了!我们还真就怕你这么醒不过来了呢!也饿了一天了,赶紧先吃点东西吧!”
面对洪子的热情,脑袋还有些呈现浆糊状态的夜风迷迷糊糊的接过他手中的粥,慢慢的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你是……”
夜风喝完了粥之后,才是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问道。
洪子十分热情的笑了笑,“你忘了?昨天你晕倒在我们村门口,所以大家把你救回来了啊!”
听到洪子爽朗的声音,夜风想要努力的去回想自己的记忆,但是一动脑筋就是感觉一抽一抽的疼痛,几乎要让他晕阙过去一般,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嘶——”
“怎么了?”洪子连忙问道,又是看到夜风有些艰难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就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不是头疼?我去叫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