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牌末尾好是七,就是说他在雍州市委常委的排名是第七。
常委会的排名不仅仅是看领导们的资历,也有各自所分管工作的重要性在内,李国军是市委组织部长,按道理说管官帽子的人地位应该不低,想来是李国军在市委的资历不够,否则的话,他在市委的排名应该更靠前一点。
而且,政法委书记跟李国军这个组织部长过不去的话,这就有说法了,毕竟双方没有工作上的交集。
看着市委七号车一溜烟地飞驰而去,胡斐点燃一颗烟吸了一口,心里喟然叹息一声,看来李国军帮自己的忙只怕不仅仅是帮自己一把的意思呀,联想到刚刚在火车上,李国军的叮嘱,只怕不经意间就已经站队了。
虽然胡斐不喜欢这种称为别人手里的棋子的感觉,但是,至少对他来说,有了李国军的照拂将来的仕途自然是有了依靠,哪有光拿好处不办事的?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交易罢了,没有他胡斐,还会有另外一个人来帮李国军办事,能够为市委组织部长办事,那是多大的福泽,偌大一个雍州市难道还缺一个人才?
想通了这一点,胡斐的心情顿时就欢畅起来,抬起头看着市委七号车消失的方向,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奶奶的,以后老子也要坐上这市委专车!
出入有人拎包护驾的,这才叫男人。
这一刻,胡斐突然觉得离开了部队,似乎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过了。
一条小河自南向北从雍州市区横穿而过,将整个城市分成了河东河西两块,汽车站就位于河西,雍州火车站有公共汽车直达汽车站。
公共汽车停了下来,胡斐拎着迷彩包下了车,这会儿已经是十二月了,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天气还是很冷,尤其是寒风一起,更是冷得人直缩脖子。
胡斐在西北呆了足足六年,那边的冬天可比江南冷得太多,所以倒也不觉得冷,只是听着那熟悉的乡音,胸腔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来。
家乡,这就是家乡呀。
“祁溪,祁溪啊,去祁溪的车马上就走了。”
一个中年妇女吆喝着,看了一眼胡斐,招了招手,“兄弟,去祁溪吗,马上就走了。”
“有位子吗?”
胡斐拎着迷彩包走向已经发动了的中巴车。
“有位子,有位子,马上就走了。”中年妇女很热情地点点头,胡斐拎着包上了车,中巴车有些破旧,甚至有一扇窗户都是用塑料纸蒙起来的。
对于这种情况,胡斐已经习惯了,反而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多年以前在雍州四中读高中的时候就经常坐这种破破烂烂的中巴车。
就在汽车发动的前一刻,一个穿着羽绒服的漂亮女孩上了车,背着一个白色的小包,带着一双小兔子模样的棉手套,她一屁股坐在胡斐对面的靠过道的座位上。
中巴车缓缓地驶出了车站,过桥之后,桥头的公车站边又有三个年轻人上了车,这时候,中巴车上已经坐满了客人,中年妇女开始卖票收钱了。